她放下手中的碗,手托著腮幫子。
看起來有些發呆。
結婚快三年了,她對許大茂的性格和為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冉小山對許大茂的貶低言論,實際上觸動了她的內心。
但她作為一個傳統的女性,對這段婚姻有所妥協,認為這是命運的安排。
然而在深夜醒來時,內心還是會為自己感到不公平。
有時她會想,是否應該努力爭取一下。
每當想起這件事,婁曉娥都會感到有些煩惱。
于是她索性又喝了一口酒,拿起筷子。
“別提許大茂了,先嘗嘗你做的菜怎么樣。”
“看看是否像你說的那樣美味。”
冉小山的烹飪技藝自然毋庸置疑。
婁曉娥嘗了一口紅燒肉,滿足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她偷偷地看著冉小山,心想如果他在三年前能更清醒一些該多好。
唉
冉小山不明白,為什么婁曉娥明明吃得津津有味,
卻突然嘆了口氣。
他只好舉起碗邀請她一起喝酒。
“曉娥姐,感謝你當年幫我處理爺爺的后事。”
婁曉娥豪爽地一飲而盡,讓冉小山看得目瞪口呆。
沒人想到她竟然這么能喝。
他也陪著喝了一杯。
婁曉娥對他笑了笑,又為兩人斟滿紅酒。
“反正許大茂不懂得欣賞,今天我們兩個就好好暢飲一番。”
“你能喝嗎不行的話早點說。”
冉小山聳聳肩,顯得不在意。
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婁曉娥喝醉了,他也無所謂。
兩人輪流舉杯,搭配紅燒肉和米飯,
一瓶美酒很快被喝光。
冉小山安然無恙,而婁曉娥卻眼神,幾乎要摔倒。
冉小山看著她,起身收拾凌亂的餐桌。
盡管婁曉娥醉意正濃,還想繼續喝酒,伸手去拿酒瓶。
冉小山已經把空瓶放在地上。
她摸到醋瓶,感覺不對勁。
想仔細查看,但手卻不聽使喚,醋瓶倒下,醋液灑在胸前。
“哎呀”
婁曉娥驚叫一聲。
冉小山定睛一看,她手里拿著空醋瓶。
只見她用食指蘸了點醋,嘗了嘗,然后一臉無辜地說
“這酒變酸了。”
冉小山無奈地捂住額頭,沒想到她喝醉后竟然變得如此天真。
他走過去,彎腰將婁曉娥抱起,
把她安置在內室的炕上,想給她蓋好被子。
然而婁曉娥卻掙扎著想脫衣服。
“不舒服”
但她的醉意讓她無法順利解開衣物,
反而讓衣服沾滿了醋液。
衣物上的醋漬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衣物被酸液浸濕。
空氣中彌漫著酸酸的氣味。
冉小山心想,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婁曉娥恐怕會把整個炕鋪都染成醋色。
他干脆伸手按住她,親自脫下她的濕衣服。
為她拉過被子蓋好,感受著略帶酸味的空氣,
又拿來毛巾,細心地幫她擦拭干凈。
隨后,他洗凈碗筷,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冉小山早早起床。
開始生火準備早餐,專注地看著爐火。
這時,許大茂家的門開了,
婁曉娥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看到冉小山在家門口,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迅速躲回去。
冉小山輕笑。
他繼續注視著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