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許大茂雖然沒有下鄉的任務，但他還是要去軋鋼廠宣傳科上班。秦京茹早上哄著許大茂去上班，自己則收拾家務，吃了午飯后，就躺在床上休息，直到剛才才起床。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冉小山和何雨水，他們打扮得非常精致。冉小山曾經和秦京茹聊過何雨水的事情，所以秦京茹一看到他們的樣子，就立刻明白了過來。她指著兩人，驚訝地說“啊你們這是結婚了嗎”何雨水并不知道秦京茹和冉小山的關系，但她覺得許大茂的妻子很聰明，也沒有因為秦京茹是秦懷茹的堂妹而討厭她。她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糖果，遞給秦京茹，說“請吃喜糖。”秦京茹帶著有點扭曲的表情接過糖果，雖然她早就知道冉小山要娶何雨水，但當他們真的結了婚站在她面前時，她心里有點別扭。她尷尬地對何雨水點了點頭，說“恭喜，恭喜。”何雨水笑著往前走，秦京茹趁機在何雨水看不見的地方，似笑非笑地對著后面的冉小山挑了挑眉。冉小山面無表情地走開，像個正人君子。他們出了四合院，冉小山載著何雨水上路，兩人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何雨水有點害羞地倚著冉小山，問“我們去哪兒啊”冉小山點點她的鼻尖，說“到了就知道了。”何雨水環抱著冉小山的腰，看著景物在眼前飛速后退。當冉小山捏住剎車停下時，她帶著期待下車一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說“怎么跑這邊來了”眼前是一座帶有蘇式風格的建筑，門前佇立著高大的乳白色柱子支撐著穹頂，式樣莊重。大理石墻面上掛著兩盞壁燈，淡黃色的光芒照耀著木質旋轉大門，帶來一絲夢幻感覺。何雨水曾經跟著同學遠遠地打量過這個地方，莫斯科餐廳，全京城最高檔的西式餐廳，大家嘴里的老莫。冉小山拉著何雨水的手，走進了極為寬敞明亮的餐廳內部。何雨水充滿好奇地打量著，正面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克里姆林宮油畫，油畫前面有一個綠色的噴泉。大廳里四根巨大的柱子最引人矚目，包裹著用銅片制作的花鳥野獸等裝飾圖案。餐廳層高估計有七八米，房頂的石膏吊頂上面裝飾著松果松枝以及巨大的雪花圖案，猩紅色的厚重窗簾，大型玻璃窗鑲嵌在綠色花紋的大理石墻壁上。
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擺放得整整齊齊。
旁邊的木質高背椅顯得格外高雅。
餐廳的一邊，樂隊正在演奏著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
冉小山拉著有些發呆的何雨水坐下。
他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沒有征求何雨水的意見，直接點了菜。
他知道何雨水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過神來。
果然，直到服務員推著小餐車來到他們面前，開始擺放菜品時，何雨水才收回四處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冉小山。
“我以前只在同學那里聽說過老莫，”她說，“有一次去動物園春游的時候，遠遠地看了幾眼，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來這里吃飯。”
她左右看了看，俯下身子靠近冉小山，小聲問“我聽說這里的東西很貴，你帶夠錢了嗎”
冉小山笑了，“你忘了易中海的貢獻了嗎你今晚就算把肚皮撐破，也花不完那么多錢。”
何雨水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拿起刀叉仔細看了看，“這真的是銀的嗎我還以為同學是在吹牛呢。他們不怕被偷嗎”
冉小山笑了，據說后來還真有不少偷餐具的，逼得餐廳把銀制餐具換成了普通餐具。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搖了搖頭，假裝猜測，“來這里吃飯的有錢人，應該也不會干這種事吧。”
可能是遺傳了廚師的基因，何雨水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菜品上。她饒有興致地叉起一塊罐燜牛肉，品嘗了一下味道。
冉小山看著她，“味道怎么樣”
何雨水點點頭，“真不錯。”
“比你做的還好嗎”
何雨水搖了搖頭，“我哪知道，我還沒做過牛肉呢。”
冉小山啞然，他差點忘了，這個年代普通人家連豬肉供應都很少，何雨水這樣和傻柱相依為命的姑娘上哪兒去接觸牛肉呢。
他沉默了一下，“沒事兒，你多吃點。最好能把他們都配方給學會了。以后咱們在家里也做罐燜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