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空萬里。
往日京城中不怎么熱鬧的朱雀街突然就開始人滿為患。
朱雀街以前主要生活的都是一些江湖之人,幫派林立。
微微算得上京城的三不管地帶。
此時天色還算早,但是朱雀街盡頭的一座大廣場之上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搭建好了一座大臺子。
臺子的周圍是從上到下的階梯是式的座位。
每個座位之間都有梨花木制的頂棚,旁邊還有桌子。
一個又一個的桌子與一個又一個的頂棚座椅連成了廣闊的廣場。
放眼望去,只是這些座位都都花不少錢。
當然這個奢侈的座椅自然是只有東邊一面,剩下的西,南,北三面都是光禿禿的。
此時那些頂棚旁邊的桌子上正在被一襲宮裝的侍女擺上果盤果酒等一些東西。
索性今日的太陽不大,已經過了初秋,來到了深秋。
空氣中帶著一絲微涼。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整個廣場的人從三三兩兩到如今的人滿為患。
三面并不奢侈的地方漸漸的擠滿了人。
但是這些人的裝飾看上去都不怎么豪華。
西邊還好,隱約能見到幾個身桌華貴的富商在仆人恭敬的動作里看到一些有錢人的影子。
只是北邊與南邊盡是一些平民布衣,有的身負刀劍,環抱著胳膊,身上自帶行人遠離的氣場,有的則是一襲麻衣,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盡是抬頭踮起腳尖往最中心的臺子上看去。
“御林軍借道,行人速離”
一道嘹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過去。
只見一眾約摸兩千人左右的黑甲硬旅整整齊齊的向著廣場碾壓而來。
這些黑甲軍各個身負鎧甲,眼神中透著肅殺,旁人與之對視一眼都要嚇的大驚。。
全場安靜,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么。
領頭的將軍下了幾個命令,兩千人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被劃分成為了四塊隊伍,每個隊伍朝著東南西北四個面前往,站在第一排分散而站。
牢牢把控著現場的秩序。
“京兆府辦事,閑雜人等,速速撤離。”
又是一道聲音,所有人的眼神又朝著入場的門口看了過去。
只間一眾衙役從門口處進來。
這些衙役身負鋼刀,眼神銳利,每一步之間都如同丈量。
普通布衣許是看不出來,但是場中的江湖人士眼神卻是微微一凝。
“這些都是高手。”
江湖人士的不缺乏有眼光的之人。
“看來此次盛會朝廷十分重視。”
“我大雍上下誰不重視佛門那幫老禿驢盡想著光復祖輝”
聲音中自然帶著咒罵。
“呵呵,那又怎樣當代佛子都被我小陸風佩兩招擊敗,就算是擺下這傳聞中有去無回的佛門大陣又如何”
“”
大雍的子民與江湖之人的愛國情懷從來都是不缺少的。
就在所有人討論的時候,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只是這道聲音與前面兩道不同。
是一道清冷的女音。
“佩寅郎出街”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現場的氣氛直接就是一凝。
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隊黑錦白玉緩緩出現。
打眼一看,得有百號人。
領頭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清冷女子。
與其他黑錦白玉的衣著不同的是,這女子的衣服是火紅的顏色,步伐矯健,出行若虎。
安靜。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這隊佩寅郎入場。
上官行走在人群當中,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從出了衙門開始,上官的眼神就已經開啟了雷達模式,仿佛能預知這世界上所有的危險。
掃視著每一個可能會出現的潛在危險。
注視著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