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是生還是死,自己回京都要給天下眾人一個交代。
沒有保護好禹王的生命周全,也是一項不小的罪過。
就在大軍準備出動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紀宣”
聲音熟悉無比。
就是禹王的聲音
還沒死
紀宣的眼神微微一瞇,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陡然升起。
只見那被禹王的身體砸出的大坑之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此時的禹王渾身都是血,眼珠子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血窟窿,而更另人駭然的是那左腿都已經消失不見,森森的白骨滴著血跡點點滴滴的往土中滴落著。
肩膀都少了半個,依然不是人形。
平常人若是受了如此傷,只怕當場就已經慘死。
但四品的武者身體卻是依舊能堅挺到如此。
“呵呵。”
那不似人形的禹王隱約可見那血肉模糊的臉還是在笑的。
“沒想到,與你一般的品級還是動不了你半分。”
紀宣沒有說話,他只是淡淡的看著禹王那殘破不堪的身子。
“不過,若是三品呢哈哈哈哈引你來杭州,我又豈能不做防范”
聽到這句話。
紀宣微微沉默了一下。
心中也下沉了不少。
正說著,那禹王從自己懷中掏出一顆看上去晶瑩剔透的藥丸。
那藥丸充斥著血紅的光芒,仿佛是這天下最邪惡陰沉之物。
沒有猶豫當著所有人的面,禹王將藥丸塞進嘴中。
下一刻。
禹王身上傳來無窮無盡的威勢。
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以他為中心一般。
而那殘破不堪的身體只是不到一息之間便已經恢復如初。
血也不再往下滴落,而禹王此時渾身一絲不掛,那爆炸性的肌肉如此坦然的暴露在空氣當中。
“禹王的本錢似乎”
有人搖頭嘆息了一句。
恢復如初的禹王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緩緩從右手的戒指上微微一摸,一件長袍便出現在了手中,將長袍披在身上,禹王淡然的看著坐在馬背上的紀宣,臉上掛著笑意。
“武者三品,不死不滅。”
紀宣淡然的看著禹王。
“剛剛那個丹藥,應該就是那老道口中所說的屏息丹,此丹能屏蔽自己在陣中的氣息,使這熄武大陣沒有一絲用處。”
所以這時的禹王是恢復到了三品的境界。
而自己尚在陣中,沒有這丹藥顯然是恢復不了三品的境界的。
“呵呵,看來你都知道了,那為何你還敢來”
禹王聽到了紀宣的呢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顯然以他對紀宣的了解,紀宣此人是絕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
“呵呵。”
紀宣懶的說那么多。
他是承認,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底氣。
老國師對自己的忽悠現在還猶在耳邊。
但是真以四品之軀面對三品武者的壓迫之時,老國師帶來的安全感已經將到了最低。
此時的禹王反而不著急了。
他看紀宣的眼神猶如貓戲老鼠
禹王與紀宣二人屬于私人的斗爭。
只是禹王似乎打不過紀宣
紀宣淡然的看著空中那個淡淡的依舊在上升的黑點,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瞞過所有
人升到三品,只為了我的性命。拋棄所有風光上官探春,汝也算人中梟雄。”
紀宣的眼神中閃過回憶,閃過恍惚。
“紀大哥,我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出一套劍法,定能贏你快試試。”
“哦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便脫光衣服在東宮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