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盧啟風也并沒有什么賣關子的行為,隨口道
“畢竟那幫勛貴都是以禹王為首,在京中才得一隅棲身之地,而此次杭州之戰,禹王隕落,那勛貴們表面上沒有什么,但是實際上卻是落了個群龍無首,這一幫力量雖然在朝堂之中不占什么優勢,卻也是不可忽視的一幫,所以他們一定要安撫下來的”
邊走,盧啟風邊給陸遠之講其中的厲害關系。
包括宗人府的勢力,其中若是建宏不給個什么讓人滿意的答復,估摸著又是該翻天了
不過這些都是建宏該頭疼的地方,跟陸遠之沒有什么直接性的關系。
“那跟我紀公有什么關系禹王之死那都是他自己找的。”
陸遠之聽到這里就不服了,媽的,那人渣死的好,老子弄死他天下人都得拍手叫好,怎么還給鍋背到我紀爸爸頭上了
陸遠之此言說的那叫一個言辭義正。
“噓”
盧啟風聽到陸遠之的話趕緊捂住陸遠之的嘴,嚇得他慌亂的盯著四周直看,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的之后,趕緊小聲道
“陸兄慎言這大街上的,小心有心之人聽到之后拿捏我等”
陸遠之雖然表面上無所謂,但也是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盧兄,本來就是禹王自己作惡多端”
“我自然知道”
盧啟風趕緊打斷了陸遠之的話,謹慎道
“此言可以從紀宣口中提出,也可以從當今陛下口中提出,甚至可以從太平公主口中提出,但唯獨不能從你我二人口中提出,明白否”
盧啟風被陸遠之那暢所欲言的模樣給嚇了個半死。
他現在都沒有什么心思去逛教坊司了
生怕陸遠之喝多了酒之后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知道知道。”
陸遠之混不在意的點點頭。
不過陸遠之也算是知道話肯定是不能再亂說了,自然也不再多說什么,跟著盧啟風一起走進教坊司
陸遠之到底也只是小酌了幾杯,并沒有挑什么姑娘,他心中有事自然也不想因為這些東西擾亂自己的思緒。
他仔細的品嘗著盧啟風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說實話,他對自己的軟肋確實也是知道的。
破案上有些小天賦,但是在政治敏感上卻是一塌糊涂。
所以有些事情他并沒有辦法像那些官場上的老頭條一般,只要發生就能立刻想的清楚,他需要時間去慢慢想。
就比如眼前這個禹王之死的事情。
明明禹王是死在他手中,而且殺禹王這件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哪怕是重新來一萬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禹王殺死在自己的火銃之下。
畢竟禹王干的那些事情,若是放在自己那個時代,槍斃他一百回都是輕的。
哪怕是知道冷淡阿姨與禹王關系感情極好,哪怕是知道殺了禹王之后,從此與冷淡阿姨幾乎再也沒有什么可能,但是陸遠之依舊是不后悔。
沒有別的,禹王不值得可憐。
而紀公說禹王是死在他的手中,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陸遠之再傻也能感受的到。
畢竟紀公也是一位朝廷大佬,絕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而且比起紀公在朝中的地位,對大雍更重要的是紀公本身就是資深三品境界的武者。
這才是目前大雍
離不開紀公的原因。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紀公都是一個明晃晃的標桿,是大雍的定海神針。
而且禹王本身重啟熄武大陣就是沖紀公去的。
可以說,若是沒有自己的話,很有可能紀公就死了杭州之中,死在了禹王的鎮國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