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的佩寅郎隊伍也都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陸遠之轉頭看去,隊伍依舊是整整齊齊沒有一人掉隊。
佩寅郎的隊伍中皆是武者,這一路的趕路對于武者來說,只是小兒科罷了。
“爾等在此等候。”
陸遠之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了張慎行,自己則是步行前去。
來到青禾書院的大門口之后,陸遠之遠遠的便看到一眾人已經收拾整齊。
他踏步向前,對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抱拳
“佩寅郎云佩陸遠之來遲,院長大人誤怪。”
他的對面,那鶴發童顏的老者正是青禾書院的當代院長白褐之。
此時的白褐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到陸遠之到來輕笑道
“不遲不遲,陸云佩來的剛剛好。”
與院長打過招呼之后,陸遠之邊將目光投向了一旁。
而此時一旁的人群中,海無恙那平淡的目光則是正好朝著陸遠之投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并沒有引起如何的火花。
此時的海無恙正在與他以前的老師徐善守二人齊肩而行。
二人來到陸遠之面前。
“見過徐大儒。”
陸遠之客氣的行氣。
對于這位徐善守,陸遠之其實還是十分尊重的。
畢竟當日在京兆府的大牢之中,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的正是這位徐大儒。
“陸云佩客氣了,此次青禾書院共出動師生一十二名,馬車三架,書童隨從若干,此一路的安全,有勞陸云佩了。”
徐善守再次看到陸遠之的時候,也不由得感慨萬千。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陸遠之的時候,還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少年。
若不是自己說不得已經葬身在了那京兆府的大獄之中,再見其時,則是已經被朝廷封了爵位,官位也已經踏足四品。
端得是當今朝廷第一年輕人啊
“徐大儒客氣,守護大家的安全,本就是我佩寅郎的應盡的職責。”
陸遠之笑呵呵道
“只是到了劍州之后,說不得要勞煩徐大儒多多提點一下規矩,以免沖撞了貴人。”
徐大儒聽到陸遠之的話,也清楚只是陸遠之的謙虛之言罷了。
畢竟當朝四品佩寅郎云佩,走到哪里都是地方官員要隆重迎接的對象,還用得著自己的提點
別人堤防著別沖撞了你才是。
“呵呵,好說好說。”
徐善守說完之后,對陸遠之微微施了一禮道
“此間與院長大人還有事情要交接一下,還請陸云佩稍等。”
“徐大儒請便。”
二人都客客氣氣的。
待徐善守離開之后,留下了陸遠之與海無恙則二人。
“好久不見啊。”
陸遠之看著海無恙的臉,笑著對海無恙打了個招呼。
有些日子沒有見表弟了,跟著院長大人學習了這么久,感覺整個人都變的更內斂了些,那些安在臉上的傲氣似乎已經被收斂了起來。
海無恙淡淡的回答陸遠之道
“是許久不見了,聽問表兄從杭州回來便整日在衙門待著,真是日理萬機啊。”
聽了海無恙的話,陸遠之眉頭輕輕一皺。
畢竟與海無恙是表兄弟,二人自然也相處過不少的時間,對于海無恙這話中帶著刺的話,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只是自己最近好像并沒有招惹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