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爆喝出口,且不論他發出如何令人震撼的攻擊,他的身子先一步的直直躺在了地上,整個人猶如沒有了骨頭一般,癱在了地上,宛如一堆碎肉。
而他的攻擊也終于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那是一支看上去并不尋常的短笛,笛子緩緩的飄向空中,朝著慢慢走來的朝月飛了過去。
待離朝月近些,笛子發出了聲音。
那是一種令人沉迷的音樂,誰都想不通,那普普通通的笛子是怎么發出這么好聽的聲音的。
全場所有人都跟著笛子發出的聲音緩緩不自覺的扭動著身子。
而在笛子身邊的朝月更是受其害者,他那恐怖的面容與臉上那血紅的眼珠都陷入了呆滯。
下一刻,笛子發出了尖銳的鳴叫,似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距離笛子最近的朝月首當其沖被這聲陡然出現的鳴叫散發的那恐怖的銳利氣息給沖來過來。
他那漆黑的皮膚一寸寸的崩裂。
“啊”
朝月那可怖的散疼痛的開始扭曲起來。
他能深切的感受到,那笛子散發出來的音波不僅刺穿了自己的皮膚,還往自己的身體內部鉆了進來。
絞的自己五臟六腑都痛的難耐。
看到朝月那痛苦的表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在他身上,反而是怔怔的看著臺上那似癱了一地的爛肉
“飄雪”
就連剛剛敗在飄雪短笛之下的西宗金刀王旭都一臉復雜的看著。
“一曲肝腸斷”
東勝武宗的宗主這個時候虎目含淚,看著臺上飄雪那還在蠕動微微起伏著的胸口。
他知道,飄雪長老強行將潮海的第三擊打出來,已經是油盡燈枯,雖然身體還活著,可后續就算是來天下最好的醫師來救,此生也只能躺在床上茍延殘喘
“宗主飄雪長老他”
無數東勝武宗的弟子一臉恨色的看著臺上那痛苦的朝月,恨不得將之食骨飲血。
“飄雪兄,這就是你的道嗎。”
東勝武宗的宗主此時虎目之中的淚已經落下,他的眼睛通紅,站在自己的座位之上,一言不發的看著臺上的場景
“可惡,可惡”
此時臺上,朝月仰天長嘯,他被眼前的這個笛子發出來的聲音弄的是體無完膚,痛苦不堪。
那血紅的眼睛愈發的紅了起來,他狀若癲狂
“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他張開血盆大口,尖牙之間漣漪著絲絲黏液,對著飄雪那還在蠕動的血肉身體狠狠一吸。
一道無法抗拒的颶風順著他的血口朝著那癱在地上的血肉卷了過去。
那癱在地上的飄雪殘軀居然開始順著這道颶風緩緩的朝著他那血紅的大口飄了過去
“豎子爾敢”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眥睚欲裂,朝著臺上的朝月嘶聲大喝。
陸遠之的眼神也徹底冷了起來,他當下也顧不得什么比賽規則,猛然將自己手中的刀拔了出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著臺上沖。
他速度快的已經飆出了極限,人已經出現在了擂臺上,殘影卻還在位置上坐著。
“陸大人不可”
紅云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看著陸遠之那遠去的身影,伸出了手
但身子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裝裝樣子,不能讓人覺得道門之人不管規矩。
他聲音再大,陸遠之豈會管那么多,現在的他一心想給臺上的飄雪留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