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大兄的詩嗎
海無恙的目光變的茫然起來。
三天之后,考場開門。
一個個考生臭氣熏天的從考場之中走出來。
陸遠之的目光看著這些考生,眼神中帶著一抹憐憫。
這樣的環境之中生活三天,換成是自己,估摸著早就崩潰了。
澡也不能洗,衣服也沒法換,身上全是污穢之氣。
看著都讓人心生憐憫。
“終于得見天日了”
“不管成績如何,先回家洗個澡再說”
“是啊,這幾日熬的,身上臭不可聞”
“”
關于考生門的離開,季洪禮并沒有做什么干擾,他只是帶領剩下的佩寅郎眾人,目光平淡的看著考生們的離開。
也許是佩寅郎的威名過于強盛,也或許是陸遠之的名望太過,以至于那些考生路過陸遠之身邊的時候,都特意壓低的嗓子,甚至等走過了再開口說話。
茫茫人群之中,海無恙的身影出現在了陸遠之面前。
“大兄。”
海無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考的怎么樣”
陸遠之看到海無恙那頗為狼狽的模樣,臉上掛起一抹笑容。
“還行。”
海無恙抿了民嘴,看著陸遠之道
“大兄也忙,我去尋母親。”
“行,不過你最好伱換個車,你這味兒我怕你臭到舅母。”
陸遠之戲謔的打趣了海無恙一聲。
“呵呵。”
無恙苦笑,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看到海無恙的背影,陸遠之的眉頭輕輕挑起。
看來這小子考的不錯。
以他那性子,居然說“還行。”那就是非常不錯,對自己異常滿意的意思。
估摸自己給他開的小灶被他用上了吧。
陸遠之也沒多想,便笑著搖頭收隊。
此時的考生都出來的差不多了,現場的秩序倒也沒剛開始那么緊張了。
“大兄”
一道聲音傳來。
陸遠之聽到這個聲音,嘴角便已經翹起。
他轉過身,果然看到柳鳳年的身影正對著自己揮手。
“德禮,霍別的考生從里面出來都是渾身臭氣,你怎么反而香香的”
陸遠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柳鳳年。
此時的柳鳳年,還是一身學子服,只是頭上的海棠花因為這三天沒有養分已經枯萎,但比起別的學子來說,還算干凈。
“嘿,自有妙招。”
柳鳳年笑容滿面,得意洋洋的從自己的手中掏出來一塊方塊一般的東西,神秘兮兮道
“這可是恪物司最新研究的珍品,總是皇胄貴族也不一定有。”
看到他手中那方塊一般的東西,陸遠之臉上露是一抹驚奇。
“給我看看。”
陸遠之不由分說的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放在鼻尖聞了聞之后,臉上露出一抹沮喪之意。
該死的恪物司,怎么連香皂這種東西都能發明出來
這不是斷我的財路嗎
陸遠之已經有些無語了。
他現在小康之家,在大雍也算得上地主一級別的人物了。
只是人哪有嫌錢多的,他還尋思著要不要搞寫小發明來賺點錢。
結果不僅是夏天的冰塊,還有那什么紙啊,玻璃啊,等等這些東西都被恪物司發明出來了不說,就連這種香皂也能被發明出來
有時候仔細想想,真的挺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