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鼎爐的前方,一條長隊幾乎排到了殿外。
“可我不相信,威武候那么簡單就死了。”
這也是他早就想說的話,但是因為無人可說。
今天正好聊到這里,那他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
紀宣看著陸遠之那篤定的眼神,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問道
“你那么肯定”
陸遠之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一直在紀宣的身上停留
“紀公,我不僅懷疑威武候沒有死,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給妖族,亦或者所有異族下的一個套”
“嗯”
紀宣聽到這話,瞳孔之中瞬間有些震動,他沉聲道
“說下去。”
陸遠之呼了一口氣,緩緩的看向窗外。
此時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這樣的天空之中,月亮是那樣的熠熠生輝。
“本來我是沒有懷疑的,只是朝月突然的出現讓我有些意外。”
“我大雍與妖族之間的恩怨根本就可以用血海深仇來形容,怎么可能會接待妖族的使者”
“若真是接待妖族使者,那也只有一個目的。”
陸遠之的目光緩緩的在紀宣的身上流轉
“故意的。”
“呵呵。”
紀宣沒有說話,而是示意陸遠之繼續說下去。
陸遠之這個時候,聲音已經變的十分凝重
“香蓮案是我辦的,這也是我辦的第一個案子。”
“一個小小的南僵之族的下等種姓,怎么可能會進的了防范如此縝密的遍防大陣”
“這個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陸遠之的眼神緩緩的明亮起來
“直到我在崇北縣中遇到了威武候,雖然當時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威武候,但這并不妨礙我去想。”
“來到京中,加入了佩寅郎之后,我更明白一件事情,佩寅郎的叛徒,跑不了,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現在還在寅武堂一樓置放著的那臺“識人塔”。”
“來人的稟性如何,第一天便能查明。之所以沒有查明的話那就是您故意讓他進來的,包括后面的的王寅笑。”
陸遠之的聲音無比的篤定。
“所以,王道遠是您故意放到崇北的或者說您與陛下還有國師與威武候,你們之間定然是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個東西我也是在杭州禹王案回來的時候才想的通的。”
陸遠之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沉穩
“親手殺了禹王,建宏居然不去國師那里告您,這不合理,若我是建宏,不管你是誰,只要伱殺了我的弟弟,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請國師來給我弟弟報酬,管你是不是三品武者”
“可建宏居然沒有絲毫要除掉您的意思”
陸遠之的聲音極為冷靜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您在他的眼中還有大用”
“這個大用,在我看到朝月進殿的那一刻,瞬間想明白了
“刺殺威武候成功,也只不過是您與建宏他們愿意讓妖族刺殺成功”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針對那些異族的局”
“從威武候銷聲匿跡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在任何時候聽說過他的消息,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封鎖。”
“為何要封鎖他的消息”
“因為威武候正在做一件大事一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大事”
陸遠之的目光猛然看著紀宣
“我說的對嗎,紀公”
紀宣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倒了一杯茶。
陸遠之繼續道
“所以,香蓮是故意放進來的,妖族的刺客也是故意放進來的。”
“而破了香蓮案的人,也必須要進京,也必須要活在您也好,建宏也好,國師也好,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大舅成為了建宏的忠實走狗,我成為了您的屬下,二郎在青禾書院之中,而表姐”
說到這里,陸遠之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