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轎子已經越過了賓客,來到了門派的大堂之中。
此時大堂中。
正首的位置上,坐著斷涯派的掌門。
他的目光正微笑的注視著自己的大弟子,以及那個轎子。
聽到這話之后,盧靖抿了抿嘴唇,面無表情的來到轎前伸手。
簾子被掀開,露出了轎中那一身紅色的纖細柔骨。
“下來。”
盧靖的聲音冷淡。
坐在轎中的白清櫻卻是紋絲不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盧靖一言不發的向前跨了一步,不由分說的便將轎中的白清櫻給拉了出來。
白清櫻死死的抿著嘴不說話。
她穴位被封,現在只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開始拜堂”
看到新娘子從轎中下來,兩位新人來到堂中。
不論是賓客也好,還是主人也好,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看著。
陸遠之在群客之間,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
他自然看得到,那大弟子臉上的不情愿。
不過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就在白清櫻與盧靖二人的頭緩緩的朝著堂外天地拜下之時。
陸遠之緩緩起身,他知道,現在也輪到自己出場了。
“慢”
一聲冰冷的輕喝。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朝著他看過來。
陸遠之的身子正不緊不慢的緩緩朝著兩位新人走來。
“你是誰”
“足下何人”
“”
看到陸遠之那緩緩走來的身影,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特別是上首之間的斷涯派當今掌門。
他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去,死死的盯著陸遠之看。
“我是何人”
陸遠之的臉色依舊冰冷。
也不見他行動如何快。
反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子已經出現在了兩位新人的面前。
“我是來取爾等性命的人”
陸遠之聲音依舊冰冷。
此時的他距離白清櫻已經不過咫尺之間。
一上來便是氣勢全開。
剎那之間,整個大堂之中,全都寂靜下來。
那種莫大的恐怖,所有人都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陸遠之特意將這份氣勢饒過了白清櫻。
他面前的白清櫻聽到他的聲音。
饒是被封住了穴道,整個人的身子也猛然之間顫抖了一下。
陸遠之不顧旁人的目光,緩緩伸手,將白清櫻頭上的蓋頭揭下。
剎那之間,白清櫻那芳華絕代的容顏暴露出來。
她的目光含著熱淚,一眨不眨的看著陸遠之的臉。
“來晚了,抱歉。”
陸遠之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柔和的伸出自己的手,將白清櫻的柔夷牽起,一股緩和的氣息便渡了進去。
下一刻,白清櫻只覺的渾身一松,她恢復了行動。
“亦行”
此時的白清櫻眼中只有陸遠之的臉。
“先不要說話,待我解決了他們。”
陸遠之溫和一笑,輕輕的伸手在白清櫻的頭上揉了揉。
隨后臉色猛然變的冰冷,他緩緩掃向整個大堂。
“本候的人,你們這群雜碎也敢動。”
“膽子不小。”
他的聲音掠過空氣,準確的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