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大舅到了該上朝的時候。
他一襲官服,走在去往大殿的路上。
此時的路上皆是上早朝的官員。
今日是陛下的生辰,所以特意召開了早朝。
路上的官員三三兩兩。
大舅的身后跟著孫蓮亭。
二人如今已經成為了朝堂之上的難兄難弟。
“海公,昨日我手下有一名官員似也投了李禎。”
孫蓮亭的臉上帶著悶悶不樂,他甕聲甕氣道:
“若不是有親近之人來告訴他,看到他向人投拜貼,我如今還本蒙在鼓里。”
大舅淡淡的回應:
“正常。”
呃……
正常嗎?
孫蓮亭臉上一苦。
這還真是正常。
他為何肯投在海睿門下?
還不是因為海睿的背后有陸遠之??
陸遠之在戰場之上越是厲害,就代表著海睿能在朝堂之上掌握的話語權更多。
但一紙圣恩,將陸遠之至少十年之內留在了邊關,這些日子朝中大員全都像是躲瘟神一般躲著大舅。
除了關系很鐵的那幾品親手提拔上來的門下。
但他們人微言輕,在這大勢之爭中,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走進了大殿。
進入大殿之后,那種奇異的眼神就更多了。
看這二人如同在看猴子一般。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仰起頭顱,傲然入殿。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大舅的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沉穩。
仿佛自己并不是勢微的那一個人。
“呵呵,海公近來可好?”
一名李禎的門下官員笑呵呵的上來打招呼。
“滾。”
大舅看到來人,皺眉淡罵道:
“死不了。”
“你!”
官員本欲嘲諷大舅,沒想到直接被大舅給罵了回來。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什么我?”
大舅淡淡的看著他,臉上帶著冷色道:
“主人都開沒開口,狗就急著咬人?”
這話幾乎就是赤裸裸的罵人了。
他雖然沒開口,但大舅能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一個小小的四品官也敢在自己的面前狺狺狂吠?
傻子一樣的二球。
這是大舅給他的評價。
“看你囂張到幾時!”
那官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留下一句話便氣沖沖的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呵呵。”
大舅只是冷笑一聲,傲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此時李禎與慶王二人也到了大殿之上,看到這一幕之后,只是對視一眼互相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便默默的站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沒有人開口。
畢竟真正咬人的口是不會叫的。
“陛下至!!!”
一道聲音開口,這是一名太監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