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吧。”
陸遠之推門而入,哪怕是隔著簾子,也能聞到屋中那濃郁的藥味,極為難聞,他緩緩地朝著屋中走去,跨過簾子之后,便看到白清櫻虛弱的躺在床上,身邊的桌子上還擱著一碗已經喝精光的藥湯。
“庸醫!”
遲非晚看只是看了一眼屋中的環境,便罵了一句,他指著緊閉的窗子道:
“現在雖然已經入秋,但也不算涼,窗子屋門關的這么緊對病人不好!”
聽到這話,陸遠之大手一揮,氣息噴灑而出,將門窗全部打開。
“這藥也不對!”
遲非晚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輕輕一嗅,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是腹中男孩兒胎氣被動,導致胎位移形,應該用針灸輔以按摩之法將胎位移正,這種補氣血的藥物非但無用,還會使她體內虛不受補,容易墮胎。”
“嘶~”陸遠之直接驚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遲非晚: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兒?”
遲非晚淡淡回復道:
“猜的。”
???
陸遠之的嘴角一抽:
“猜?”
“嗯,從他的肚子隆起的形狀以及聽她腹中胎心的跳動,大概率是個男嬰。”
遲非晚緩緩的走到白清櫻的面前,行了一禮道:
“陸夫人,得罪了。”
說著,便伸手輕輕的拿起白清櫻的手腕,兩只手指便搭了上去,閉目感受。
良久之后,他似是松了口氣:
“還好,不算晚。”
聽到這話,陸遠之跟白清櫻二人對視了一眼,均能看出對方眼中的喜悅。
“怎么說?”
陸遠之緊張的看著他。
“確實是個男孩兒。雖然動了胎氣,但這群醫師也不全是庸醫,知道讓她好好休息。”
說到這里,他看著陸遠之道:
“需要用針。”
“用唄。”
陸遠之松了口氣。
“用針需要將衣物掀起。”
遲非晚認真道:“隔衣而針我暫時做不到。”
“當然沒問題!”陸遠之話還沒說完,便聽到白清櫻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
“不行!!”
聲音之堅定,陸遠之從來都沒有從她口中聽過。
“清櫻此身只能讓夫君一人瞧見。”
白清櫻無比堅定的看著陸遠之:
“哪怕是死了清櫻也認。”
“得~”
陸遠之扯了扯嘴角,心中嘆息。
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無妨的清櫻。”陸遠之緩緩上去,拉住白清櫻的手:
“只要能將你救好,什么都能接受。”
“不行!”白清櫻還是一臉堅定,她虛弱的臉上嚴肅無比:
“清櫻隨曾嫁于韓掌門,但新婚之夜未過一門上下便遭魔門長老絕殺,雖然嫁過人,但卻還是完壁之身,與陸郎在一起之后從未以身示人,豈能被別人看了身子?”
“害,都是小事,別說你是完壁之身,縱然不是又如何,我愛的是你的人,我能突破三品全在你的功勞,此恩大于天際!”
陸遠之一臉認真道:
“我從不是那些心胸狹隘之人!若是心胸狹隘,恐怕你也瞧不上為夫。”
“不行就是不行。”
白清櫻咳嗽了幾聲,卻還是倔強的看著陸遠之。
“只是將肚上衣服掀開,在你的肚子上施針……”
遲非晚猶豫了一下,看著白清櫻道:
“別的地方讓我看我都不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