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將權力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不會連累家人,不會讓別人將刀伸到自己的脖頸之上。
“嗯,準備往我這兒塞幾個人?”
陸遠之的挑了挑眉。
“不多,禮部如今的侍郎,叫王顯臣,是我的心腹,前段時間剛把他提拔到這個位置。”
“可靠就行。”陸遠之緩緩頷首。
“比別人要可靠一些。”
大舅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毒辣:“經過孫蓮亭的事兒之后,我想通了許多,大丈夫在朝堂之上,必須還要多留個心眼才行。”
“哦?”陸遠之意外的看了一眼大舅:“您不是一直奉行忠君愛國那一套嗎?”
“額……”大舅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后不在意的笑笑: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有時候就算是皇上的心在你這兒,他也不一定能出力保得住你。”
大舅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肺腑之言,隨后他話鋒一轉,目光之中閃過一道陰狠:
“前段時間你將李禎一家都殺了之后,基本上朝堂已經換新了,以前李禎的那一批忠黨被我趁著這個機會貶的貶,殺的殺,如今朝堂之上有一半都是我的人。”
“聽著就感覺不靠譜。”
陸遠之聳肩道:“那么多人,定然存在別有用心之人的。”
說到這里,大舅的目光卻又是微微一閃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咧的笑容:
“所以過些時間我準備讓他們聯合推舉我為首輔。”
恩?
陸遠之一聽,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緩緩抬頭看向大舅:
“所以你打算趁此機會……”
“對!”大舅的臉上閃過毒辣之色:
“若是有人在朝堂之上猶豫半分,亦或者沒有站出來,不管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全都………”
大舅并沒有將話給說完,但是其中的殺氣卻也讓陸遠之心中一凜。
大舅變了。
這是他這次與大舅談完話之后,對大舅的唯一感受。
真的是變了。
變的有些陌生,但卻給人一種厚重的安全感。
“你資歷……”陸遠之皺眉看著大舅。
“這個無妨,國不可一日無君,內閣也不可一日無首輔,別人就算資歷夠,但那個位置,他敢坐嗎?坐的安穩嗎?”
大舅的冷笑一聲:
“別忘了,如今朝堂之上我可不只有自己的勢力,在不是我勢力的范圍之內,還有一大批人是你的忠實擁護者。”
“哦?”
陸遠之一愣,隨機跟著釋然。
自己經過北境一戰之后,不僅是名聲跟著大漲,軍中更有不少將軍想要通過各種方式來投靠自己,希望得到自己的關注。
但自己每日在佩寅郎之中深居簡出,不是在衙門就是在家,他們很難找到自己的身影。
這其中就有不少人另辟蹊徑,找到大舅投靠大舅也是一樣的。
畢竟一個海字寫不出兩個陸字來。
海陸是一家。
這在朝堂也好,甚至整個天下都是公認的。
雖然對皇權有很大的鉗制,但隨著建宏帝的一死,如今二皇子壓根就在朝堂上說不了什么話。
皇權這兩個字只對低層官員,或者中層官員還有些用,那些高層誰看不清如今的局面?
怎么可能還在自己自己面前談論什么皇權?
“這倒也是。”
陸遠之贊同的看著大舅道:
“早就勸過你讓你這樣,非是不聽,你能想明白,我很欣慰。”
“?”
大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陸遠之:
“別打岔。”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