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猝生接受完所有人的朝拜之后,便騎著紅鷲飛回了自己的寢宮。
而茲爾族的首領利利行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玄殊,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后,便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冰冷道:
“我們的事情,沒完。”
看著利利行的背影,玄殊的滿腦子都是疑惑,他皺眉遲疑了一下,閃爍至利利行的身前,一臉認真誠懇道:
“利利行首領,我想你與貧僧之間定然是有什么誤會,不若我們坐下詳談,將事情解決?”
利利行的目光閃爍著陰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深處想要一拳將眼前這個菩薩的頭給錘爆的沖動,淡淡道: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語氣也稍稍有了一絲緩和。
當沖動過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思。
利利的目光緩緩的朝自己的手上看過去,這張用天絲織成的白布是不會錯的,是自己親手織的。
上面的每一處印記都記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會錯?
“阿彌陀佛,利利行施主,還請您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若是有些事情貧僧做過絕對會承認,但若是沒有做過,也不容許別人誣蔑貧僧。”
玄殊的臉上帶著認真,他的目光真誠無比,清澈的眸子給人一種想要讓人忍不住相信的感覺。
“呵呵。”
一道冷笑之聲從不遠處傳來。
“這位菩薩,你聽別人講述,怎么連自己的看家本領都用上了??剛剛滿街的那些沉醉在你講佛的群眾利利行首領難不成忘了?”
陸遠之優哉游哉的散步而過,只是一句話,便將利利行徹底激怒。
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你玄殊菩薩想與人和解就和解唄,怎么還用上自己那一套邪法了??
“我與你不死不休!!!”
利利行的目光瞬間紅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玄殊咬牙切齒道:
“用你這邪法已經哄騙過本王一次,還想再故技重施??真當本王是三歲的娃娃了?今日若不是猝生大首領攔著,我定與你一決生死!!”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此處。
他是不敢待在這里了,生怕自己一個沖動當眾再與這玄殊動起手來。
若是如此,猝生大人的怒火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是一個片刻的時間,利利行便已經消失在了臺間。
看著利利行的背影,陸遠之無奈的對著玄殊聳了聳肩:
“利利行首領好像并不想聽你講話。”
玄殊那溫和的臉色此時已經冷了下來,他極為銳利的看著陸遠之,眼睛輕輕瞇著:
“是伱搗的鬼。”
“喲喲喲!!可別這么說,這么一頂大高帽,本公可承受不起!”
陸遠之一臉嫌棄的看著玄殊,如避蛇蝎一般的退開了原地,他瞪著眼睛道:
“本公警告你,千萬別給自己找不痛快,誣蔑本公的清白,本公定與你一絕生死!!”
“你!”
玄殊聽到這熟悉的話,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來南疆是想與南疆聯合一同抵擋北雍的兵鋒,當然是要與利利行這個南疆重要的首領搞好關系,卻在即將成功之際,稀里糊涂了就成了生死大敵??
這根本就與他想的完全相反。
其實也怪自己心急,在與利利行交好的時候,使了一些佛門常用的小手段,讓他對自己好感倍增……
結果……
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實在是憋屈。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只能再努力努力,看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阿彌陀佛……”
玄殊在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緩和了自己的心境,臉上又露出一抹極為溫和的笑容:
“呵呵,好戲還在后面。”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