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示意讓人給玄殊搬來椅子讓他坐下。
他這個樣子的表現已經算好的了。
在修身養性上巔峰之現了。
換個脾氣火爆點兒的大首領,恐怕這個時候直接開口罵娘了。
一句話就想將我大疆的立命之本給毀了?
一般人早跟他急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玄殊的座位就安排在了陸遠之大雍使團的對面。
當玄殊坐下之后,陸遠之的目光便在其臉上打量。
玄殊自然是感受得到陸遠之的目光。
但是他忍的很干脆,并沒有搭理陸遠之只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看著滿桌子的佳肴,臉上露出不忍之色。
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嘆息:“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彌陀佛……”
桌上的葷菜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看到他這苦大愁深悲天憫人的臉,陸遠之暗暗翻了個白眼。
裝的倒挺像。
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表面上一副擔憂天下人受苦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心中巴不得天下大亂,他才好從中做梗撈些好處。
說白了就是下賤。
不過現在的陸遠之心中有更好的計劃,他并不著急擺明態度,只是笑了一小,將目光放在了桌子盡頭首領之位上的猝生。
此時的猝生見到雙方使團都已經落座,南疆的各大首領也開始了吃喝,便緩緩咳嗽了一聲:
“北雍使團與佛門菩薩遠道而來,想必還未見過我大疆的特色,先吃飯,欣賞一下我大疆的風土人情,待酒足飯飽之后,再談政要。”
“呵呵,大首領說的是。”
坐在猝生身邊的相博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勾人心魄的目光在陸遠之的臉上流轉了一下,輕輕一笑蕩起無數嫵媚。
茲爾族的首領利利行也是緩緩點頭。
看到三大首領都表態了,剩下的大小首領也沒有人多說什么,紛紛叫好。
陸遠之也知道既然都坐在這了,肯定是要談事兒的,不過人家好心情請客,自然是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謹尊大首領之命。”
隨著眾一同點頭之后,在呼喚之下,便有幾隊人員緩緩的入到大殿之中。
陸遠之抬頭看了過去。
看到來的一隊人之后,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熟悉。
太熟悉了。
這一隊鶯鶯燕燕的人員,全都是身著宮裝的美人。
走路之時那婀娜多姿的神態像極了……香蓮。
就是香蓮案的那個香蓮。
不用說,必然是羅剎族的人。
這羅剎族的人在外表之上與大雍的膚色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而且在長相之上全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但……
一想到他們的衣服之下滴溜著的玩意兒,陸遠之心里就膈應的慌。
他膈應歸膈應。
王顯平卻是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坐在陸遠之的左手邊,一邊給陸遠之倒酒,一邊欣賞著這些羅剎族人的表演。
其實說是表演,也就是跳那么幾下。
南疆羅剎族的舞蹈比起大雍各地方的舞蹈都不一樣。
舞姿雖并不算優美,但絕對是奔放的。
那一動一靜之間,確實能給人帶來無盡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