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老子,老子青史留名,北國公大人定然會為我等報仇。
未來老子也是供后人瞻仰的不屈之人。
其實在出來當使者的時候他便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了。
只是擔心自己別死在半路之上,要死也是死在南疆之人的兵鋒之下,這樣的話,大雍還有由頭能來教化蠻夷。
若是死在半路上,可憐沖一個,死了也是白死。
“呵呵。”
陸遠之先是輕笑一聲,他緩緩的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看戲的玄殊身上,語氣極為認真道:
“雖然不知道玄殊菩薩來南疆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大家可曾聽說過我大雍曾經的一次滅佛?”
聽到他這話,一大半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玄殊卻是像抓住了什么一樣,想張口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倒是猝生身邊坐著的羅剎族首領相博緩緩開頭,祂輕挑著秀眉朱紅色紅唇緩緩張開,吐露著芬芳之息道:
“可是雍勤帝當初主持的一次滅佛行動?”
陸遠之十分驚訝的看向相博,一臉認真的點頭:
“想不到相博首領對我大雍歷史也有研究。”
“呵呵。”
相博只是輕輕一笑,露出萬種風情,嘴角翹起繼續道:
“據傳聞當年佛門在大雍發展了不少信徒,香火甚至遍布了半個大雍,卻不知道是哪一點惹到了雍勤帝,導致他發狂將整個大雍所有關于佛門之人全都殺了個干凈,將那些得道的高僧也都驅逐了出去……”
陸遠之認真的看著所有,緩緩道:
“很簡單,理念不同。”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拔高了起來: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治國方針,而我大雍便是士農工商,嚴格按照這個要求而走,可佛門之人一來,便灌輸許多私貨思想,讓我大雍人心不穩,差點導致生靈涂炭……”
說到這里,他冷冷道:
“所以滅佛行動,不是誰惹到了先祖,而是動搖了國本。”
“若是佛門與南疆達成合作關系,以后保不齊他佛門會潤物細無聲緩緩滲透南疆各個階級……到時候,以南疆的種姓制度而言,恐怕……”
話雖然是說了一半,也停頓了下來,卻給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個深思的余地。
“一派胡言!!”
玄殊瞬間明白陸遠之葫蘆里到底要賣什么藥了,他直接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猝生道:
“猝生大首領,貧僧乃是出家之人,從不打誑語,貧僧此行絕無此意……”
“那可不好說,昨日玄殊菩薩在街上講佛法之時,街上之人聽的如癡如醉深深不能自拔……”
陸遠之直接將大招給放了。
這話一出,別的不說,利利行瞬間瞪起了眼睛,他死死的看著玄殊菩薩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大首領,北雍的使者說的對!光是講一次佛法,我大疆半個都城之人都要成為其信徒,若是真讓佛門之人到了我大疆之地……”
說到這里,他已經不在往下說了。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他要表達的話。
猝生并沒有著急,他只是淡淡的點頭,看向陸遠之道:
“本座多注意此行便是,若這就是你說的我大疆之禍,說不過去。”
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緩過神來。
他們重新看向陸遠之。
對啊,大首領這話說的很對!你上來就說我大疆要生靈涂炭,現在又將話頭轉到了佛門之上,還是沒解釋清楚原來話中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