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在意的語氣,心中越是在意。
“我佛欲行南疆傳教一事,耽擱不得。”
那老僧聽這話后顯然眉頭一皺,語氣似是提醒,有似告誡。
“傳教南疆恐怕要過一甲子了。”
玄殊絲毫沒有心虛,他淡淡的回復。
聽到這話,那老僧愣了一下,眉頭便僅僅的皺在了一起,聲音變的不滿:
“為此間事,我佛籌備百年,勢在必行,不是師兄一句話便能否決的。”
不滿之中還帶著強硬。
玄殊目光沒有絲毫變化,他看著老僧緩緩道:
“事關重大貧僧自然知道,只是……”說到這,玄殊的目光亮的嚇人,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老僧道:
“不知師弟可曾聽聞,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短短八個字,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了那老僧頭上。
老僧先是一呆,隨后不在意的神色立馬消散,凝重的緩緩念叨。
語氣與呼吸均有些急促。
良久之后,老僧目光復雜的看著玄殊:
“師兄佛法之精湛,師弟已經望其項背,此生無望追趕,此等至佛之言,實為嘆服。”
“呵呵。”
聽到老僧的話之后玄殊輕聲一笑,他緩緩搖頭道:
“此語卻非是貧僧之想。”
“嗯?”
老僧愣住,心中有些茫然。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般至佛之理,放眼整個天下,也只有自己的這位玄殊師兄能參悟的出來。
他想了一陣,實在找不出第二個能說出此言之人。
“實話言之,此言出自大雍陸遠之口中。”
玄殊的語氣不知不覺之間變的極為推崇,他目光透著向往,緩緩道:
“今日與之交流之后,貧僧受益良多,便奉其為座上之師,他日好生討教,故便擅自壓后我佛傳教之行,與陸師讓路。”
……
老僧聽到這話,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他看玄殊的目光帶著一抹不可置信。
他早便感覺,自己這個師兄平日鉆研佛理鉆研的腦子有些不好使,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傻登。
他甚至已經找不出什么話來形容自己這個師兄的腦回路了。
佛門興旺的百年大計,就這么潦草的說暫緩便暫緩了?
這事兒說出去,恐怕整個九州大陸有臉面的人物都要笑掉大牙!
“師兄此舉,實為草率!”
老僧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之間,甚至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他白眉輕輕皺著,語氣頗為不悅:
“縱是再如何至深之佛理,也比不上我佛門上下籌備百年的興盛大計!”
玄殊卻沒有搭理他,只是自顧自道:
“千年便等了,甲子如何等不得?興盛大計不過是一時之盛,如何比得上佛理通透之后的流芳百世?!”
這話讓老僧甚至都有些崩不住當場就要笑出來。
不過他一想到眼前這個師兄做處的決定,就有些肝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師兄豈可意氣用事?”
“阿彌陀佛,師弟著了相了。”
玄殊此時的臉色已經變的冷淡起來,這個師弟自幼便急功近利,這都快一千歲了,還是不改,想要成佛,此生難望。
想到這里,玄殊看老僧的目光已經變的憐憫起來。
……
老僧自然看出來玄殊的目光不對,他恨恨道:
“師兄,我看你不適合在南疆待著了,接下來便有我與猝生交涉,你回西方極樂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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