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他的心中便緩緩浮現出剛剛與相博的對話。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確定,南疆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在哪里了。
猝生雄心壯志,乃是梟雄之姿。
能憑借一己之力,將亂了上千年的南疆眾部一統,其人的手腕可想而知。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居然還需要借助佛門的力量來一統南疆眾人的思想。
可見,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而今日一見相博,許多說不過去的彎道便理解的通順許多了。
果然,往往最強大的敵人,它會在自己內部瓦解。
人類,不管是大雍還是南疆,都是有自己的利益小團體的。
這些利益團體在日益爭斗,縱然是大難臨頭,也絕不會放下成見,一致對外的。
而相博就是典型的與猝生不合之人。
而且,雖然剛剛只是幾句潦草的對話,但卻給了陸遠之心中一個巨大的提醒。
相博有不臣之心。
而猝生也是心知肚明,亦或者對其已經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而這個懷疑,便夠了,有時候,上位者只需要一個懷疑,便能將手中之刀揮向自己的懷疑對象。
這詭譎的云霧之下,陸遠之深知,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
但,單憑借眼前這一點便夠了。
自己的操作空間很大。
甚至陸遠之隱隱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操作的好,不管是佛門也好,亦或者是南疆也罷,都能成為大雍兵鋒所指之下的臣服之眾!
就在陸遠之思考的入神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
陸遠之瞳孔瞬間震動。
他居然沒有察覺到這道聲音的主人是什么時候距離自己這么近的!
他猛的抬起頭,便看到眼前的一座大石之上,一位身材干癟的老者站立其上,他雙手合十,目光陰沉的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
陸遠之的目光微微一瞇。
眼前這人是佛門中人。
看都不用多看,只是感覺,便能感覺得到一股難聞的香火味兒。
“呵呵,施主不必多問,只需知曉,今日便是施主埋身之時。”
那老僧淡淡一笑,無需多言,只是輕輕一伸手,一道梵音便打了過來。
“赦!!”
一道尖銳的聲音,陸遠之猝不及防之下便著了道。
不過好在這攻擊并不是沖著他來的。
“唰!”
傾刻之間,陸遠之的四周便陡然圍上了一層薄紗屏障。
“果然是佛門之人。”
陸遠之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技法,臉色已經逐漸陰沉了許多。
“噠噠噠……”
一陣木魚的聲音緩緩響起,老僧的臉上帶著一抹讓人極為不適的笑容:
“今日施主心血來潮,想要外出,便沒有感覺到異樣嗎?”
陸遠之猛的看向那老僧聲音冰冷:
“是你干的?”
“是它。”老僧輕笑一聲,指著手中的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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