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猶豫道:“能達到七品且還是童子之身的武者幾乎是鳳毛麟角,很多都是天賦異稟之人,而這些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進展便能達到五品,絕不會行此引水灌苗之舉……”
陸遠之深深的看了遲非晚一眼,淡淡道:
“所以,這百余名少年,便是此藥的受益者。”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極為認真道:
“要不了多久,大雍與南疆的聯軍便是降臨在妖族的土地之上,屆時我需要這么多五品的武者。”
“是。”
遲非晚還想說什么,卻被張慎行給拉住了,他一臉恭敬的對著陸遠之行禮。
“嗯。”
陸遠之只是淡淡的點頭,便朝著外面走去。
他知道這么做可能有些殘忍,畢竟這些少年都是鮮活的生命,他們有自己的意識。
但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沒有自己,他們可能還在忍受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而且,陸遠之本來就是為了培養中層軍官才讓張慎行搞出一個預備役出來的。
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不過也不用強求他們,愿意服用的便是我們的核心自己人,不愿服用的,資源便停止付出,此生便在佩寅郎中當一個巒佩罷。”
說完,陸遠之便朝著外面飛了出去。
由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那些少年一眼。
………………
“陸公。”
就在陸遠之的身影到達佩寅郎衙門之中的時候,一道聲音恭敬的的響了起來。
“耿云佩。”
陸遠之看到面前站著的這個莽漢,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不敢不敢,陸公喚我一聲小耿便是。”
耿直看清楚陸遠之的身影后,便是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臉上的笑容也帶著拘謹。
他可沒忘了自己當初得罪陸遠之的事情。
現在在佩寅郎之中只敢夾著尾巴做人。
“嗯,呵呵,耿云佩這是作甚去?”
陸遠之看著耿直帶領著一隊人朝前走,眉頭輕輕一挑,開口問了一句。
“呃……那個,去皇宮換防嘛。”
耿直笑了笑,指著皇宮的方向道。
“哦?”
陸遠之的眉頭輕輕一皺:“皇宮的守衛不是御林軍嗎?什么時候成了我佩寅郎的事情?”
“您忘了?御林軍當初隨您征北之時一同前往前線去了,如今皇宮之中抽不開人手,只能從各大衙門之中調人去了。”
耿直陪著笑臉,不敢看陸遠之的眼睛,只是盯著地面,笑聲之中帶著恭敬與諂媚。
“哦。”陸遠之恍然點頭,:
“去吧,弟兄們都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您才是佩寅郎衙門之中最辛苦的人。”
耿直的語氣之中滿是崇拜。
“嘖。”
陸遠之意外的看了一眼耿直。
這家伙比起之前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他還記得當初耿直的性子里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了,仗著有紀公撐腰,行事說話都是毫無顧忌。
現在卻是多了幾分饒彎子……
人啊,果然都是會成長的。
回到自己的懸鏡樓之后,陸遠之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堆積起來的文書,如同小山一般。
看著這些文書,陸遠之翻了翻白眼。
果然,有些東西,你不干是沒有人愿意給你干的。
你瞧瞧,自己走了半年多,文書是真的堆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