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陸遠之看著面前站著的四個大男人,臉色微微有些陰沉,目光也變的銳利起來。
他的面前,李進跪在地上滿臉羞愧。
鷹顯,耿直,池蛟三人也是顧左右而言他,看著別處,不敢與陸遠之的眼神相撞。
“三個高品,一個宗師,捉不到一個牙子首領?這話要是傳出去,我佩寅郎的臉面何在?!”
陸遠之提高了音量,聲音也帶著凌厲。
他的話說的重,幾個人想要開口辯解,但是卻又無從說起,只能羞愧的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進聽到后,咬了咬牙道:
“陸公,此事與三位云佩無關,是屬下的問題……”
“哼!”
陸遠之冷哼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將目光放向別處。
他是真沒想到,偌大一個京中,佩寅郎的三名云佩全都出動了,圍剿一個陰暗的小老鼠居然還失手了。
“怎么?不是你們的問題難道是本公的問題?!是本公沒有親自出手的問題?!!”
陸遠之根本不聽李進的那辯解的話,聲音愈發的冷冽。
他的話像是重石一般,狠狠砸在幾個人的胸口之中,讓人沉悶的緊。
又像是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一樣,面上的感覺紅辣辣的。
“陸公,我等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鷹顯作為陸遠之的嫡系,也知道今天這口氣必須得讓陸公給出了,若不然,以后麻煩多的是。
所以他不敢怠慢,直接跪在地上,與李進同列。
他都跪了,耿直這個后進的人肯定也得表態,沒有廢話,垂頭一并跪在了鷹顯的旁邊。
看到這一幕,池蛟的嘴緊緊的抿在一起。
身為紀宣的干兒子,他向來對陸遠之是有異樣的看法。
自從紀公死后,他原本與陸遠之就沒有什么交集,索性徹底與他斷絕了來往,成了佩寅郎之中一個聽調不聽宣的存在。
這次出任務失敗,雖然與他脫不了干系,但是關系也并不是很大……
真要對陸遠之跪著,他心中有些芥蒂。
不過陸遠之也并沒有為難他。
所謂愛屋及烏,他對紀公向來心存恭敬,所以對紀公的干兒子也從來不為難。
看到池蛟臉上那為難之色,他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都起來!”
“是。”
左右不過是走個場面的功夫,所以李進三人也都順勢站了起來。
看著站起來的三人,陸遠之忍著心中怒火道:
“現在,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給本公。”
李進當仁不讓的站出來,他醞釀了一下,隨后緩緩道:
“陸公,昨日我持著您的令牌,請三位云佩而來,去了京中牙子上交孩童的一座破廟之中……”
“誰知我們幾個人剛露面,就被那人發現,情急之中,耿云佩與鷹云佩二人聯手,想要將那人強行留下,結果那人居然還是修煉之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佛是道,但我們也將恪物司的追蹤粉撒在了他的身上……”
“本以為順著追蹤粉捉他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沒想到,昨夜追至道門真武殿之后,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你是說追蹤粉失靈了?”
陸遠之抬頭,目光之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
“是的。”
李進苦澀的點頭道:
“后面的事情剛剛屬下都交代了……”
“哦。”
陸遠之眉頭緊蹙,開始緩緩思考……突然,他腦海之中靈光一現,猛的抬頭想要說話,卻又止住,只是揮手道:
“你們都退下吧,李進留下,此事本公與你再商議一番。”
聽到這話的三位云佩皆是一愣,鷹顯猶豫了一下,還想要再開口卻直接被陸遠之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