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聽到陸遠之的話后,心中猛然一驚,隨后瞳孔巨震。
想都不用想,陸遠之口中的那位,絕不是坐在朝堂之上的二皇子。
在他的面前,陸遠之也從來沒將那二皇子放在眼里過。
所以,他口中的“那位”也只能是……國師!
“嘶~”
大舅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絕不是小事,他十分凝重的看著陸遠之道:
“能確定嗎?”
“不能。”陸遠之搖了搖頭,他抿了抿嘴:“但經過這些信息的分析,也只有這個答案才符合。”
大舅的臉色極為難看,不過在這等大事面前,他向來不會亂了分寸,而是冷靜的看著陸遠之:
“你且將所有事情,從你自南疆回來之后,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都講給我聽,一字不漏。”
臉上的凝重幾乎已經化為了實質。
陸遠之皺眉,他緩緩點頭道:
“南疆一行回來之后,我注意到幾股勢力有些異常,其中分別是宮中的二皇子,后宮的林貴妃,法安寺的玄殊菩薩,還有恪物司的宋鈺。”
慢慢的,陸遠之將近日來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的緩緩道了出來。
時間緩緩過去,不覺之間,陸遠之已經基本上將這段時間所有的經歷都說了出來,就差沒把自己回家跟女人有了幾次房事的話道出。
聽到這些話之后,大舅的目光變的有些古怪起來。
良久之后,大舅扯了扯嘴角看著陸遠之道:
“你最近怎么有些杯弓蛇影了?”
陸遠之皺眉,他不解的看著大舅。
“你說了,佛門與道門入京,大概率是國師的意思對吧?”
“是。”
“而且宋鈺現在已經能斷定,與陛下勾結在了一起,甚至已經為陛下籌到了佛門支持,現在正要向道門那便也拋出魚餌?”
“不假。”
“而且宋鈺私下為陛下組織牙子,拐賣孩童,為的就是趁你去了邊關之后,在京中布下那什么大陣,為的是等你回來將你除掉?等除掉你之后再助二皇子取得大權?”
“熄武大陣,就是當年杭州禹王對付紀宣的大陣。”
陸遠之糾正道。
“那你有沒有想國宋鈺這樣做,其實也是國師的意思呢?”大舅斜眼看了一下陸遠之,實在忍不住笑道:
“本以為在朝堂上混跡了這么久,你能有些長進,怎么卻還是這辦迷糊?”
“國師的意思??”
陸遠之愣住了,他的目光變的有些茫然起來。
“首先,宋鈺身為國師的弟子,他的只要身處京中,做任何事都逃不過國師的眼睛,這一點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大舅開始淡淡的對陸遠之分析。
“可以這么說吧。”陸遠之猶豫了一下,確實如此,別說宋鈺,就是自己在京中的行蹤國師應該也清楚的。
“那就說明,他宋鈺沒有反抗國師的實力,也沒有什么動機。”
大舅認真道:“在官場之上,不管別人如何行事,你第一個要想的便是他做這一件事后能得到什么好處,明白嗎?”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好像已經隱隱觸碰到了事情的真相。
“宋鈺做了這么大的陣仗,又得不到什么好處,你覺得可能嗎?”大舅瞥了陸遠之一眼之后,看著陸遠之臉上依舊還有些似懂非懂的睿智眼神,嘆了口氣繼續道:
“而且你剛剛也說了,如今國師的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做好準備迎接更強大的敵人……”
說到這里,大舅其實也有些疑惑,更強大的敵人?
大雍周圍還有什么敵人?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繼續為陸遠之分析,順著這個思路下去,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