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先生入詔獄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陸遠之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旁邊是兩個風佩,正面無表情的炮制著劉先生。
“說完了?”
陸遠之笑容有些瘆人,他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劉先生。
劉先生木訥的點點頭:
“只求一死。”
聲音有氣無力,顯然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真如你所說,你只是從外逃荒而來的流民?”
陸遠之的聲音冷得讓人直氣雞皮疙瘩。
劉先生只是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繼續。”
陸遠之眸中爆發著驚人的殺氣,面無表情的揮手對著兩個風佩道:
“看來你們伺候劉先生伺候的并不舒服。”
聽到他的話,兩個風佩手中的刑具嚇的差點從手中掉下來,但好在陸遠之也沒有為難他倆。
“陸公。”
有一個風佩鼓起勇氣,恭敬的對著陸遠之行了一禮道:
“此人意志堅定,單是肉體之痛恐怕無法讓去開口,屬下倒是有個想法。”
陸遠之挑了挑眉頭,看向他淡淡問:
“說。”
那風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陰沉的看了一眼那個劉先生,隨后低聲道:
“屬下知道,公羊云佩當初從西湘之地得來一枚蟲卵,喂人服下之后,蟲卵孵化,那蟲子會進入人體之中啃食,但因為蟲子極下所造成的傷害極低,卻能分泌出一種刺激感官的液體,讓人渾身難以自控。”
說到這里,他目光極為清澈:
“屬下當初跟著公羊云佩學了兩手,有此蟲卵,并且這些年培育了不少,屬下想在此人身上試試。”
“哦?”
聽到這話,陸遠之眼前一亮,他瞇著眼睛點頭:
“去拿!”
“是!”
那風佩聽聞之后,陰柔的臉上閃爍出一抹神奇的光芒,對著那劉先生露出一個笑容,便緩緩退下。
……
俄頃,那風佩便去而復返,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木匣。
“陸公。”那風佩恭敬的行了一禮。
陸遠之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劉先生擺了擺手。
“是。”
風佩轉過身,對著劉先生嘿嘿一笑,便輕輕的伸手將他的嘴給撬開。
劉先生被木籠卡的死死的,此時只有張嘴的份兒。
風佩輕輕打開木匣,將其中的一個黑色的顆粒放入那劉先生口中,隨后便是猛然一個巴掌。
“咔。”
劉先生不由自主的將黑色顆粒咽入食道。
陸遠之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那風佩見劉先生咽下去之后,嘴角緩緩翹起,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短笛輕輕的吹了兩下。
劉先生茫然的看著他。
“嗬~”
沒過多久,劉先生的臉色猛然漲紅。
脖子上的青筋唰的便鼓脹起來。
“嗬嗬~”
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喉嚨掙扎。
“啪啪啪”站籠之中,他的腿不停的碾壓著地面,雙手極為用力成爪狀。
他痛苦極了。
看到這副模樣,陸遠之饒有興趣。
剛剛在佩寅郎的酷刑面前,這人可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