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慎行心中膈應極了。
他是知道風不平這廝躲在陰暗之中養蟲的愛好的,自然也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呵。”風不平冷笑了聲,看著張慎行淡道:
“夏沖不可語冰。”
……
趁著夜色,三百多人漸漸行在了岸邊。
一艘巨船早已經停在那里等候著他們了。
“上船!”
隨著陸遠之一聲令下,沒有人發出一絲的聲音,全都齊唰唰的停在原地,隨著陸遠之緩緩朝船上走。
當船出發后,陸遠之便帶著張慎行站在甲板之上。
遠遠的看著岸邊站著的人們。
雖然是晚上,這些人陸遠之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紀公……大舅……長樂,清櫻……”
隨便拎出一個人來都是足以讓京城震一震的人物。
他們就那么無聲的站在岸邊,遙遙的看著大船緩緩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感受著涼風,陸遠之的眸子閃爍著惆悵,不過也是一閃而逝。
“這次去了北方戰場,我給你介紹些朋友。”
陸遠之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張慎行恭敬的點頭,他站在陸遠之身邊也臨時充當起了護衛:
“跟陸公前行,慎行愿意。”
“嗯。”
陸遠之看了看張慎行,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舍家人,但張老哥,你武道天賦已經死于遲非晚的那顆丹藥之下,這次去了北方戰場,定是要給你賺些功勞的。”
說到這里,他聲音也有些懷緬:
“當初一路隨我的人,各有升遷,唯獨你因為境界問題停留在原地,這次在戰場之上掙到功勞,我準備將你安插在軍中,做個領軍的將軍。”
陸遠之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在軍中雖然也是有了不小的根腳。
但是對于大雍來說,也算不上權勢滔天。
他想要安插更多的人進入軍營,自然也是跟自己親近的人多好些。
“嗯。”
張慎行面色復雜。
雖然陸遠之說到了他的痛處,但他心中卻絕對沒有對陸遠之有任何不滿。
甚至心中還有些慶幸。
這輩子能在那偏遠的縣中遇到陸公這個人。
是他此生最值得慶幸的事情。
“謝陸公賞識。”
張慎行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靜的看著陸遠之。
沉默良久,九尺高的漢子嘆了一句:
“陸公這些年,辛苦了。”
一句話差點把陸遠之的淚給飆出來。
這句話讓陸遠之有些破防。
這些年他一直奔波在京城與各州之間,從來沒有男人與他說過這般話。
“習慣了。”
他沉默了一下,不在意的笑笑。
“猶記得當年,陸公還在微末,臉上盡是少年人的瀟灑與自在,屬下還記得第一次見您時,您常常愛笑的卻是不知從何時起,許久沒見過您肆意長笑了。”
張慎行看向平靜的水面,一番話卻是蕩漾了許多漣漪。
陸遠之怔了良久。
不知何時自己確實沒有以前那般開朗了?
記憶里,他當初喜歡寫的日記也許久沒碰了。
一時間,他盯著水面,恍惚不知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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