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大笑一聲,豪爽道:
“我會派人教南疆部族各首領田野種植,山間生存之道……”
說完他目光灼灼道:
“在南疆各部能做到自給自足之前,糧草方面都由我大雍來管。”
說到這里,陸遠之的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只是如今我軍的糧草也有些緊張,可能南疆各部到手之后的糧草并質量不會太好……但盡管放心,量大管夠!”
陸遠之差點都給相博說高潮了。
祂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好人。
若不是知道這是兩國之間的交涉,參雜了太多的國家利益,恐怕只是陸遠之這一番話都值得祂與其交個朋友。
“無妨,我南疆之人生存本就緊張,能在如此依山傍水之地還能頓頓吃飽,已經是天賜的福緣,怎么還敢奢求其他。”
這是相博的肺腑之言。
實在是沒有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祂那一雙眸子看陸遠之看的都要化了:
“謝過陸公。”
稱呼都已經改變了。
“你我之間不必見外。”
陸遠之呵呵一笑,揮了揮手之后道:
“羅剎族部,再每日多給兩車糧草。”
話說出來,陸遠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似乎也成為了那種能揮金如土的土豪了?
隨著他的話說出來,伍前鋒的眼皮都直跳。
他想張嘴,但看到陸帥給自己使的眼神,也知道陸帥有別的謀劃,他只得將自己心中那份躁動給壓下去。
而旁邊的相博聽到后,心中緩緩一動,抬頭朝著陸遠之看過去。
祂自然能聽得出來陸遠之的話里有話。
相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如此我便不再多留,去與猝生大首領稟報,你我之間……往后再說。”
“去吧。”
陸遠之嘴角一咧,笑了一聲,便起身將相博一路送至了帳外二里處。
……
平頂山腳十里之外。
猝生在聽完相博的稟報之后,眼睛輕輕瞇了瞇,他的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桌面。
隨后淡然抬頭,看向胯下巨狼腳下的相博,冷聲問道:
“他沒有提寶象王?”
寶象王?
相博輕怔,隨搖頭道:“沒有,只是將戰略部署與屬下說了。”
“嗯~”
猝生的眉頭輕輕一皺。
他有些拿捏不準陸遠之的意思了。
寶象王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難道說陸遠之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自己?
不對。
陸遠之是什么人?
短短幾年的時間從一屆平民一路行至如今千萬人之上的北國公,他豈能沒有這樣的心計?
“嗯,你們先退下吧。”
猝生淡淡的揮了揮手,自己一個人留在這片草地之中。
“是。”
所有人都緩緩的退去。
猝生跳下巨狼,目光不咸不淡的朝著平頂山的方向看了過去。
風聲緩緩響起,卻連猝生身上的毛發都吹不動。
他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良久之后,一聲嘆息從他口中響起:
“既然猜不透,那便不猜了,我為南疆之首,總要為自己部下負責。”
“陸遠之狼子野心,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