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擂在一旁人都有些麻。
他看了一眼陸遠之,又看了一眼正在求情的眾人,心中只覺得無限委屈。
明明是你要我“把握好尺度”。
現在倒好又要斬我。
他的大胡子子都有些蔫兒。
“不能殺巨擂!”
冷淡阿姨不管陸遠之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絕美的臉上帶著堅定。
“不殺他!軍法何在??我大雍將士以后誰還服軍法?!!”
陸遠之的聲音冰冷無比。
“殺了他,我大雍在妖族這戰場之上的優勢便會減弱不少。”
伍前鋒苦苦哀求,他這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當年巨擂隨我父在玉門關,殺敵無數,立功赫赫……”
“伍少爺,不求他,我去領死!”
巨擂看到伍前鋒那哀求的模樣,心中一橫,直接便仰起頭看向陸遠之,面容之上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唯諾,只有平淡:
“當年在崇北,冒犯了你,只是我一人之事,與少爺無關,希望你以后不要為難他。”
說著,他便直接轉身,雄赳赳,氣昂昂,大步流星,朝著帳外走去。
“回來!!”
伍前鋒都氣笑了,他怒目瞪著巨擂:
“你他娘死了我怎么向我父親交代?!!”
“要死你也得給老子死在戰場上!!”
說完,伍前鋒的虎目之中已經含淚,他猛得跪在地上對著陸遠之道:
“陸公,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啊!再說,軍糧之事,還需徹查,豈能聽聞南疆的一面之詞?!”
這句話,讓巨擂的心中產生了變化。
他聽聞此言,肩膀顫抖了一下,站在原地。
是啊,我巨擂修得武道,入了高品,理應該在戰場之上讓人聞風喪膽……
怎么能如此憋屈的死在這里?!
但他不敢轉身看眾人,只能呆呆的站在帳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的尷尬。
陸遠之冷冷的看著巨擂的背影。
這個時候,相博站了出來。
祂理了理衣領,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肌膚,臉上帶著輕盈的笑意,輕啟紅唇:
“北國公,此事也不過幾日而已,我南疆各部也并未傷筋動骨,大可不必如此……”
這話剛落下。
陸遠之便直接大手一揮:
“既然友軍都這么說了,那便先饒你一命,以后不可再犯,聽到了嗎?!!”
這話說的極為嚴厲。
相博嘴角一抽。
你好歹再做些樣子?
就這么直愣愣的表現出來?
巨擂聽到這話,自然是借坡下驢,他當即轉過身,看著陸遠之,臉上全是羞愧之色:
“多謝陸帥不殺之恩……”
“嗯。”
陸遠之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將目光放在相博的身上。
意思很明顯。
你看本公現在處理的怎么樣?
相博自然是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說著,便要走出軍營。
“相博首領留步。”
陸遠之趕緊攔住,隨后正色看向所有部將皺眉:“你們全都走吧!”
“是。”
眾人也不是腦子短路之人,自然知道陸帥與這相博應該還有什么事要談,他們便自覺退出了帥帳。
當帥帳之中只剩下陸遠之與相博之后。
陸遠之的臉上也變的極為凝重,他看著相博蹙眉問道:
“猝生懷疑你了?”
相博怔了一下,顯然,祂并沒有明白陸遠之的意思。
“懷疑我什么?”
陸遠之也愣了,隨后陡然一笑,故作恍然:
“哦,也是,這事兒不能說出來,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