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它們的時空結構才能穩定存在。
也是因為有了天魔魔域的支撐。
天魔們宛若危樓一樣的身體,才能繼續強大。
不然它們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根本不能繼續加蓋。
所以強大如天魔統領,也無法脫離天魔魔域。
它若同天魔魔域進行切割,只會倒塌的更快。
月光掠過單獨的天魔,繼續照射天魔戰艦,或者說魔域上。
然后一副更加詭異凌亂的畫面,清晰顯現。
那是一片浩大的,由諸多不規則塊壘之物堆砌而成的巨大建筑群。
那些不規則塊壘,自然便是單獨的天魔。
雖然天魔們屬于同一族群,但在具體的時空結構上卻是存在著細微的差異。
然后它們就成了諸多不規則的幾何體。
這些不規則的幾何體,本來無法單獨保持穩定狀態。
頗為不可思議的是,它們互相倚靠鑲嵌之后,卻是構成了一片頗為穩定的建筑群。
月光繼續滲透,它穿過天魔戰艦,灑落在玉元京的大地上。
于是原本的焦土,便徹底變了模樣。
月光仿若流水一般,不斷對玉元京進行篩洗。
隨著諸多掩飾被洗去,一張精密復雜的時空網絡,取代了現實世界的廢墟。
“切割”
“焊接”
清冷的聲音伴隨著月光在玉元京傳遞。
天穹中的血色眼睛,開始高頻眨動。
波長更短的高頻月光,仿佛擁有了另一種力量。
月光如同道道激光,無比精準的切割在天魔戰艦上。
然后天魔戰艦便以諸多塊壘為結構,紛紛解體。
那場面,宛若由沙子堆積而成的沙堡崩塌。
沙堡崩塌之后,散落的沙礫原本應該繼續崩毀。
畢竟它們的時空結構,并不能支持其單獨穩定存在。
但下一瞬,月光頗為仁慈將這些沙礫“焊接”在了一幅浩大的時空網絡中。
于是沙礫們脫了毀滅的命運,加入了一個更大的家庭。
從始至終,源自于時空結構層面的攻擊,讓天魔戰艦毫無反抗之力。
早就洞穿其一切時空結構的血色眼睛,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精準的對天魔戰艦進行了降維打擊。
于是伴隨著血色眼睛停止眨動,解除坍縮形態,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出現在了玉元京。
“我自由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我被踢出群了”
“我竟然沒死”
“我怎么動不了了”
天穹之中,血月繼續高懸,仍舊披散著一雙翅膀。
其形態與之前一模一樣,仿若之前的坍縮只是幻覺。
大地之上,肆虐玉元京的百億天魔,一個都沒有少。
這似乎更加力證剛才的坍縮根本不存在。
然而一切終究不同了。
對此,鋪滿玉元京的百億天魔,最有發言權。
因為它們竟然被動入籍,不僅有了本地戶口,還分到了落腳之地。
這可真是離了大譜了。
天魔們只是一恍惚,便發現自己的家天魔戰艦沒了。
那一瞬間,它們差點被嚇死。
但它們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怎么沒死呢
“我們竟然融入了這方靈性世界”
“完了,我們要被這方靈性世界吃掉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玉元京,所有天魔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斷轉來轉去。
它們看上去與之前并無不同,但實則大變特變,甚至根基與本質都變了。
天魔們甚至都在懷疑,它們現在還能算天魔嗎
之所以如此,當然是因為天魔們被迫換了一個新家。
它們的天魔戰艦被拆了,它們不僅沒死,還在這方靈性世界落地生根。
這種詭異的局面,天魔們肆虐靈性維度數萬年,還是第1次遭遇。
“完美”
“我果然功德無量。”
血月之中,虛影無比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自從看到那些散落在玉元京的天魔戰艦。
虛影便不自覺的想起了廣陵界的諸天萬界大融合。
那些天魔戰艦,不正是一個個殘破的小世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