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仇恨沒有增加,那就只能是天機蛛母在自己身上看到某種巨大利益,所以才對自己如此重視。
但陳琦又始終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何價值,能讓天機蛛母如此動心。
直到他知道了內環世界被鎖定的真相。
“當今的時代明顯是人類勢大,蒸蒸日上。”
“這種趨勢天機蛛母不可能看不明白。”
“若是再同人類為敵,之前隕落的三個莫名之物就是前車之鑒。”
“但天機蛛母跟裁決之劍的矛盾根本不可調和,祂想要活命,唯有逃出內環世界。”
陳琦從呂明秋那里,知道了諸多關于天機蛛母,以及莫名之物的隱秘。
莫名之物的本質,乃是天機在過去的復活。
同樣可以視作裁決之劍動用天機殘骸鎖定未來之時,發生了力量泄露。
裁決之劍當然想要回收這些泄露的力量,莫名之物們好不容易“誕生”,自然不甘心“死亡”。
這就是兩者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莫名之物剛誕生的時候,是一種純力量形態,根本沒有名字。
這時的它們仿若鑼面發出的回響,根本無法回收。
或者說沒有回收的價值,畢竟回響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唯有莫名之物擁有了名字,擁有了獨立性。
此時的祂們才能被回收。
一旦被殺死,自身便會被未來消融吞噬。
當然,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然世間也不會有莫名之物的殘骸留存。
雖然呂明秋沒有明說莫名之物的名字是怎么誕生的。
但陳琦不用猜,便知道跟人類的認知有關。
或者說跟天機師們的認知有關。
至于這其中是否還需要裁決之劍對名字產生“認可”,陳琦認為大概率需要。
誕生莫名之物,新生擁有名字,死亡名字被徹底遺忘,這就是天機蛛母們的一生。
內環世界無比遼闊,未來世界更是變幻繁多。
這在普通生命看來,已然是無窮無盡,終其一生不可能到達邊界。
然而對于天機蛛母而言,這就是一個還算寬敞的囚牢。
它們就是一群被判了死刑的“可憐蟲”,正等著死亡降臨。
螻蟻尚且知道偷生,天機蛛母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祂經常在內環世界搗亂,為的就是拖延死亡的到來。
但想要活命,卻只有逃離囚籠這一條道路。
至于干翻裁決之劍,天機蛛母想都不敢想。
“人類想要離開內環世界,除了實力要突破編織者,還必須得到世界政府的許可。”
“一直以來,我都沒想明白世界政府為何要如此嚴密的封鎖內環世界。”
“但若是加上防止某些東西逃出內環世界,這便可以理解了。”
“比如以天機蛛母為代表的四大莫名之物。”
“若是某個人類無需世界政府許可,便可以離開內環世界。”
“那么它們絕對可以通過這個人類的未來,逃出內環世界。”
由于世界政府禁令的存在,理論上而言,內環世界的所有人類,都不存在離開內環世界這一未來。
可以說離開內環世界這種未來,已經被世界政府鎖死了。
唯有進行申請,世界政府許可后,這種未來才會出現。
所以即便天機蛛母它們能在未來穿梭,也無法通過未來逃離內環世界。
除非它們能找到一個人類,擁有離開內環世界這種未來。
然而很不幸的是,帝國子爵便有。
但這卻不是因為帝國子爵的身份,“合法”的離開方式天機蛛母不需要,它們需要的是偷渡。
陳琦之所以擁有“離開內環世界的未來”,是因為他的未來無盡,突破了129600這個限制。
無盡的未來中,肯定有陳琦能偷渡離開內環世界這種未來。
“天機蛛母一定發現了我未來中存在的異樣”
“祂搞出的未來第1天機師,就是妄想干涉我的未來,以此來確定某些事情。”
“若未來第一天機師真的應驗,我的未來便會徹底暴露在天機蛛母眼中。”
“這可不是捧殺那么簡單,其用心著實險惡。”
徹底想明白前因后果的陳琦,便知道自己跟天機蛛母肯定不能善了。
既然如此,那就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