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并沒有關著,劉江山的聲音比較大,已經吸引了一些干部。
雖然沒有過來,但是陳平卻聽到了腳步聲。
不少干部在聽著這邊的動靜。
陳平也不想跟劉江山多啰嗦,直接訓斥了對方,跟這種人沒有多說的必要,直接劃清界限就行。
怎么樣才能夠徹底的劃清界限?
那就是當眾發生爭執,當眾吵一架,徹底的撕破臉。
“行,我會跟黃局長反映,你等著電話吧,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夠這么硬氣。”劉江山將兩條煙和黃金酒又放回了公文包里,指了指陳平,走了。
劉江山走了后,在外面的干部這才到了陳平的辦公室。
首先過來的是秦建,他問道,“陳鎮長,你剛剛跟劉江山發生爭執了?這人就是個大老粗,賺了一些錢,但是名聲臭得很,不用跟他一般見識。”
“你認識他?”陳平問道。
“認識,但是不熟,知道有這么個人。”秦建說道,“這人原本是做泥瓦匠的活,后來拉攏了一批同樣有手藝的人,干起了承包工程的活。”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攀上了關系,后面黃州市里不少活都交給他的隊伍去做,其實這些人手藝還是有的,只是說接不了大的活,只能夠承接一些技術難度沒有那么高的活。”
“先前就承包了黃州市里一所高中教學樓的重建項目,6層高的樓,才建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只有3層的高度,墻面就出現了裂縫,地基下沉,而且在施工的過程中,還摔下來三個人,一個重傷,癱了,兩個落下了殘疾。”
“這事當時在黃州市里還開會討論過,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他還是繼續接黃州市里的活,不少區縣,包括鄉鎮里面比較大的項目,他也會插手。”
很多人發家的過程并不那么光鮮,劉江山同樣也是如此。
不管能不能夠吃的下去,先往嘴巴里面塞再說。
6層樓,難度并不高,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泥瓦匠,包括其他在村子里面接活的手藝人能夠干得了的,劉江山卻硬吃下去。
摔下三個人,說明安全措施不到位,管理上面非常的缺失,才建了幾個月,工程一半都沒完成,墻體就開裂,豆腐渣工程無疑了。
也幸虧是在沒建成之前出現問題,如果建成之后,學生進去上課再出現問題,那還得了?
可就這樣,還能夠沒事,還能夠繼續接工程。
這后臺的確很硬,也難怪劉江山會這么囂張,會生出一種認知:只要有關系,沒有接不了的工程,沒有擺平不了的事。
“怪不得這么囂張,言行舉止這么猖狂,公然的拿著東西到政府辦公樓腐蝕干部。”陳平道,“如果將別墅村的項目交給這種人,那就是對塔山村百姓的不負責,對鳳山鎮政府的不負責,對人民的不負責。”
“這種行徑必須給予堅決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