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剛要張嘴,安爭一把把他的嘴堵住,唯恐杜瘦瘦實誠說出關于顛屁股甩甩的那番話。
“我們在等太陽天空照,然后對你說大娘早早早。”
安爭嬉皮笑臉,但是心里卻有一種擔憂。昨天夜里他去了酒館,但沒有敲門。在酒館外面留下了一個小包裹,他不怕別人把包裹拿走,是因為他感覺到了屋子里的殺氣。那個時候的葉大娘動了殺念,現在又尋來,安爭不確定葉大娘的目的是什么。
安爭對葉大娘多了幾分警惕,葉大娘何嘗不是如此。沐長煙說安爭來歷不明,這也讓葉大娘釋然,為什么第一次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就覺得這少年眼神里有一些不屬于少年人的東西。
“談談,正經認真的。”
葉大娘甩下這句話后轉身就走,安爭從樹杈上跳下來跟在他后面。杜瘦瘦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有些遺憾的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也不知道安爭能不能搞定。”
鐘九歌:“臭流氓。”
杜瘦瘦愣了一下,愣也沒明白鐘九歌為什么罵自己臭流氓。
葉大娘在前面走,安爭在身后跟著。兩個人始終保持著那個距離,步伐也保持著一致。葉大娘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少年人身上感覺到這種謹慎,所以對沐長煙的猜測更加信了幾分。
走到山林深處后,葉大娘轉身說道:“我對你的來歷有些興趣,畢竟一個南山街的孤兒不可能寫出那樣的功法。但是我不會問,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你有求于我,但也不問我為什么隱藏自己的修為。我沒拿你當個孩子看,所以你也不用假裝一個孩子來讓我放松警惕......彼此還是開誠布公些的好。”
安爭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那笑容人畜無害:“您說。”
葉大娘道:“那就簡單直接些,你想找我為你洗髓?”
安爭搖頭:“不是我,是我們。”
葉大娘:“兩個人嗎?那你的那本功法做酬勞的話,還不夠。”
安爭道:“我可以再寫一份。”
葉大娘道:“沒必要,那高階功法雖然適合七道的體質,但他畢竟那么小,再過十年也未必用的到。我打算把小七道送進幻世書院,我為你們洗髓之后,你們要幫我保護他,照顧他,我會想辦法讓你們也進入幻世書院。并且,得到一般書院弟子得不到的照顧。”
安爭沒有懷疑,因為他知道葉大娘必然極有背景。
這本就是個交易,所以談起來沒有什么問題。而對于在幻世書院里的一切,葉大娘其實心里并不是太擔心。幻世書院是沐長煙的,她信得過他。
而就在安爭和葉大娘談論這些的時候,在已經破敗的陳家院落里,一個少年從后院假山石里鉆出來。很少有人知道,陳家后院假山石里面有一條密道,直通密室。而陳家所有的真正的寶貝,都在密室里藏著。陳普在計劃成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兒子陳七送進了密室里,把大部分的手下也都留在那暗中保護陳七,不然他也不會孤身一人出現在安爭的小院里。
陳家的底蘊有多大,外人并不知道。但陳普為陳家操勞了那么多年,對陳家有多少好東西心知肚明。密室里的東西,比鐘九歌假扮陳普從庫房里帶走的東西要好的多。
陳七背著一個一個挺大的包裹,然后招了招手,陳普這些年培養的死士從四周縱掠過來,等待著陳七的命令。
“帶我去見鬼手九爺。”
陳七只說了兩句話,第二句是:“半路上把我父親的死詳細說給我聽。”
幻世長居城里什么樣的人都有,絕大部分人來這里的原因都一樣。要么是因為被人追殺,要么就是別的原因走投無路。而陳家這些年一直在拉攏可以利用的人,鬼手九爺就是其中一個。陳七此時背著的包裹里有一份名冊,這名冊里記錄著這些年陳家已經控制著的南山街的奇人。
有了這一份名冊,陳七就如同得到了一個龐大的人脈網絡。陳家真正的遺產,算是落在了他手里。
陳普的心腹鄧罷背著陳七往外面飛掠,一邊跑一邊說道:“少爺,老爺應該是死在那個叫安爭的孩子家里了。我們的人正在尋找尸體,但有一股我們暫時不知道的力量阻擋著,所以進展不是很順利。咱們現在需要先把自己藏起來,然后再想報仇的事。而且,少爺你的樣子南山街的人都認識,所以更要小心,覬覦陳家寶物的人不在少數。”
陳七點了點頭:“鄧叔,我知道怎么做,所以才會讓你帶我去找鬼手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