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放下手里的烤串:“當然不是,是你請我。”
說完之后繼續吃。
安爭問:“那好,你就說說我該注意誰。”
陳少白頭也不抬的伸出兩個手指:“再來兩個大腰子。”
安爭一咬牙:“給他十個!”
陳少白挺起胸膛:“我要吃十個!”
旁邊一個領著孩子走的少婦用惋惜的眼神看著安爭他們倆,自言自語:“挺好的兩個少年郎,眉清目秀的,身材也好,怎么就是傻的。”
陳少白嘿嘿笑:“十個真吃不了,來倆就行了。不過話說起來,你現在什么修為境界?”
安爭搖頭:“說不得。”
陳少白道:“算了,你這個年紀,以你的資質估計也太強不了。武院里邊有誰比較強我就不說了,反正進了武院你就知道了。若你能從武院那么多天才之中脫穎而出,只需記住三個人......一個是大鼎學院的蘇飛輪,一個是太上道場的風秀養。”
安爭:“還有誰?”
陳少白:“廢話,當然是我。”
陳少白將最后一口肉吃下去,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我吃飽了,謝謝款待。”
安爭:“你帶我出來吃東西,真的要我付賬?”
陳少白:“你在邊城發了那么大的財,還在乎這點小錢?別這么摳門,我給你的消息價值萬金......小心蘇飛輪,這個人......是蘇太后的人,所以這秋成大典從一開始,就沒了公平公正可言。真要是遇到這個人,認輸就是了。”
陳少白起身,然后舉起那把油紙傘走了。
安爭不明白,天已經黑了,他舉個油紙傘到底是有什么想法。或許是感受到了安爭的疑惑,陳少白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回頭:“我舉傘,是因為我太帥了,太多仰慕的眼神讓我有些受不了。”
“滾!”
安爭起身,放下一塊銀子隨即離開。
他知道陳少白是帶著好意來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少白到底什么身份?他為什么總是幫自己?
陳少白舉著油紙傘走出巷子,卻沒有上大街,一直在那種小的街道上的穿行。他似乎十分熟悉方固城,對每一條路都熟悉。走到一片大宅子的后門他站住,后門吱呀一聲開了,幾個人從里面出來看到陳少白的油紙傘,呼啦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拜見少主。”
陳少白隨意的擺了擺手:“人在嗎?”
其中一個人回答:“在。”
陳少白嗯了一聲,舉步走進后門。
就在陳少白走進去不久,這大宅子的寬闊的前門突然關了,所有人都退入了府門之中。門口的燈籠很亮,照著門上的匾額......諸葛府。
方固城只有一座諸葛府,那就是右丞相諸葛顏的家。
當夜,三朝老臣諸葛顏死。
諸葛顏是小滿境的強者。
尸體旁邊有一把油紙傘,傘面上有個圖案......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