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撐開的油紙傘轉起來,傘如風車一樣直接把后面兩個站在一起的大漢切開,一傘而四段。
此時蘇飛云的臉色已經白的好像紙一樣,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遇到這樣一個人。之前幾秒鐘還在平靜的說話,一動手就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就在這時候,那個矮小如鼠的人動了。
他手上戴著一副金屬手套,手套手指的部分格外的尖銳細長。這個人身上穿的短打扮,沒有長衫。他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總是低著頭,遮擋住了眼睛和鼻子。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眼神里那種兇光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安爭向前急沖的時候,一傘掃斷了兩個人的身子。那短小的如鼠的人腳在地面上一蹬,身子和地面平著沖了出去。他的雙臂向前伸著,而他的身體劇烈的旋轉起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鉆頭一樣。
安爭把油紙傘放在身前,短小的修行者撞在油紙傘上面,尖銳的金屬手套和傘面碰撞在一起,然后傘面就碎了。油紙傘砰地一聲炸開,碎裂的傘面好像無數的殘蝶一樣飛了起來。在飛屑之中,那個修行者向前猛攻了三十六招,招招都奔著安爭的下盤。
“鉆地鼠,給我弄死他!”
蘇飛云在不遠處喊了一聲,然后指向那個背著開山斧的大漢:“開山熊,你還等什么!”
開山熊從背后將大斧摘下來,咆哮了一聲向前沖過來。他太高大雄壯,腳步移動的時候好像地面都在一下一下的隨之震動。
安爭不斷的后撤來避開鉆地鼠的攻擊,這個人出手速度快的離譜,一下一下,而且極為陰損。
安爭向后退的時候忽然身子一翻,從鉆地鼠的身上翻了過去。鉆地鼠反應奇快,立刻站直了身子抓向安爭的小腹。他的手套尖銳鋒利,只要插過去,就能把安爭開膛破肚。安爭的身子在半空之中硬生生的扭轉,避開鉆地鼠的手掌,雙腿張開夾住了鉆地鼠的兩條胳膊,然后身子在半空之中猛的旋轉起來。
鉆地鼠的胳膊被安爭的雙腿夾住,然后一扭一轉,巨力之下他如何能夠承受。骨骼斷裂的聲音如此的清脆,以至于讓人后背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安爭拗斷了鉆地鼠的胳膊,然后一轉身將鉆地鼠的腳腕抓住。他的右手抓著鉆地鼠的腳腕掄起來朝著旁邊的一棵大樹砸了過去,砰地一聲!鉆地鼠的身子被掄在大樹上,那合抱粗的大樹都劇烈的搖晃起來,樹葉紛紛落下。
安爭卻并沒有撒手,攥著鉆地鼠的腳腕一下一下的的往地上砸,很快就在地面上砸出來一個坑,而鉆地鼠的身子早已經軟綿綿的了。
看到那壯漢沖過來,安爭把鉆地鼠當武器朝著開山熊的腦袋砸了過去。開山熊下意識的用戰斧一擋,直接把鉆地鼠的身子劈成了兩片。
安爭的左手往前一推,一股勁氣沛然而出!
氣將鉆地鼠灑出來的血霧激蕩而去,一下子迷住了開山熊的眼睛。安爭向前,左腳在開山熊的膝蓋上蹬了一下,半空之中一順手把開山熊的巨斧搶了過來。安爭的身子掠過了開山熊的腦袋,身子一翻轉的時候,斧子從開山熊的背后劈了出去,從下往上......巨斧從脊椎骨劈進去,將上半身劈開之后又精準的從脖子正中切開,腦袋也被一分為二。
安爭落地的時候,開山熊還在往前跑,下半身完好無損,雙腿繼續邁步。而上半身已經往兩邊裂開,血糊糊的樣子格外的恐怖。
安爭落地之后卻沒有停下來,雙手握著巨斧轉了一圈然后掄了出去。大斧子劇烈的旋轉著飛出去,好像旋轉的飛盤一樣,將剩下的幾個大漢全都斬斷。斧子繞了一圈飛回來,安爭一伸手啪的一聲接住,然后往肩膀上一扛:“蘇公子,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
蘇飛云臉色白的好像雪一樣,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喉結上下涌動:“你......居然敢殺我的人......”
安爭問:“你是不是覺得劇情不對?明明應該是你欺負人才對的,為什么要被你欺負的人卻把你的人都殺了?”
他把大斧子往地上一戳:“那是因為,這次的劇情不是你來主導的,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