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伸手:“刀來。”
一個天啟宗的大漢將自己佩刀遞過去放在安爭的手里,安爭將長刀接過來。許亂上前攔住他:“安爭你不能胡來,你不是說等一炷香時間的嗎?我現在就回去請示尚書大人,你別亂來!”
安爭的刀鋒一轉,啪的一聲把那根剛剛點起來的香斬斷,那一點星火飛出去,在半空之中旋轉著落下來,濺起來一片火星。
“我反悔了。”
安爭往前一跨步:“我要抓的是殺人的兇手,擋我者死。”
那些大漢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他們也不太相信,安爭就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不過其中也有人前幾天見過安爭在高家賭場里殺人的場面,所以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大部分人覺得安爭只不過是想在氣勢上壓倒這邊罷了,猶豫著就沒動。
事實證明,他們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懲治惡徒,要比他們更兇。”
安爭的話音一落,手里的刀子就劈了出去。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刀,可是這把刀在安爭手里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刀子落下去的瞬間,擋在安爭面前的黑衣大漢就倒下一片,至少四五個人被安爭的刀子同時劈死。從刀身上延伸出去至少一米長的刀氣,比刀子本身還要鋒利。
四五個人被安爭一刀兩斷,頓時引起一片驚呼。
“封好了路,現在想走的已經晚了。”
安爭吩咐了一聲,然后繼續跨步向前。他的長刀橫著一掃,刀身上延伸出來的刀氣好像璀璨的尾焰橫掃,頃刻間就又是五六顆人頭落地。血從被切開的脖子里往外噴,五六個沒有腦袋的尸體還戳在那沒有倒下去,五六個脖子里往外噴血。
安爭在血雨之中繼續向前,刀子一路走一路落,人頭也在落。
殺十幾人之后,安爭的刀子承受不住刀氣而崩碎。安爭一伸手:“刀來!”
他背后的大漢再次遞過去長刀,安爭再次跨步向前。步步殺人,刀氣縱橫。那些大漢一開始是嚇傻了,后來開始瘋狂的往后跑。場面頓時失控,有人嘗試反擊,可在安爭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安爭如同魔鬼一樣,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收割著生命。
“以大兇之手段,杜絕大兇之事。”
安爭一邊走一邊殺,大街上很快就血流成河。
隨著他的一聲聲刀來,面前倒下的尸體就堆積的越來越高。那些人瘋狂的往兩邊跑,可是大街兩側都被天啟宗的人封住了。
“安爭,你他媽的不得好死!”
站在丁盛夏身邊的丁泰春也被安爭的殺氣嚇住了,臉色發白,又怕自己丟了人,所以喊了一聲為自己壯膽:“你們他媽的都是賤民!”
安爭手里的長刀嗖的一聲飛出去,如一道流光,正中丁泰春的心口。丁泰春的身子被撞的向后退,刀子穿透了他的身體又釘在木門上。
丁泰春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然后不可思議的看向丁盛夏:“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嗎?”
丁盛夏笑起來:“我的蠢貨大哥,家里總得死個人,咱們那個爹才會下決心把安爭這些人趕盡殺絕啊。你不死,難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