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么,安爭的腦子里就冒出來一個名字:“是陳少白?”
沐長煙點了點頭:“沒錯,是他。”
安爭忽然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陳少白的安排。關于那些證據,兵部不知道,天極宮不知道,也就只能是陳少白才會出手幫自己。到現在安爭也不知道,陳少白這樣給自己一次次的幫忙是為什么。
沐長煙道:“他已經被孤派去抓捕丁家的余孽了,丁誤還有一個兒子丁婉秋在太上道場,雖然不大可能知道他爹做的事,不過該抓還是要抓。對了,丁盛夏可是伏誅了?”
安爭搖頭:“沒有......他被人救走了。”
沐長煙皺眉:“看來京城之中,還有丁誤的同伙。”
安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道:“丁誤還有個女兒叫丁凝冬......大王打算怎么處置?”
沐長煙道:“除了她還有一個呢,她哥哥丁婉秋。丁婉秋很久之前就離開了丁家在太上道場修行,所以不大可能參與謀逆之事。而且你也知道,太上道場那邊的老道人過來求孤,孤也不得不給些面子。所以丁婉秋這個人,孤不會殺,但必須嚴密監視著,孤可不想留個禍害。”
“至于丁凝冬,倒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孤聽聞,在家里的時候丁誤就不喜歡這個女兒,經常打罵。直到后來丁凝冬被諸葛愁云收為弟子之后,丁誤的態度才轉變了些。孤想著,倒不是丁誤懼怕諸葛愁云,而是怕他女兒學了一身養毒的本事把他毒死了。”
沐長煙似乎心情大好,表情很輕松:“諸葛愁云對大燕也是有大功勞的,他幾十年才選了這么一個弟子,孤也不好殺了。回頭先讓刑部把他們兩個收監,然后孤隨后特赦就是了。”
他往后靠了靠:“按照道理,涉及到了通敵和謀逆兩項重罪,是要滿門抄斬的。不過律法不外乎人情,孤也不愿意看到我大燕的年輕才俊枉死。”
安爭聽沐長煙說不會殺死丁凝冬心里放松了些:“大王仁慈。”
沐長煙問:“剛才孤說了,要錢的賞賜孤是一個銅錢也不給的。不要錢的賞賜,孤不會吝嗇。你已經是三等長信伯,這次孤讓你自己說,想要什么?”
安爭搖頭:“臣想要個特別通行憑證......車馬行那邊為兵部運送糧草物資,一路上要過的關卡太多,所以有諸多不便。而且沿路上的地方官員......手腳也都不干凈。”
沐長煙道:“這個不算什么,安承禮,回頭你派人去給車馬行那邊送兵部的通行憑證,我再讓兵部通傳地方關卡放行。”
他看向安爭:“還有什么想要的?”
安爭道:“沒有了。”
沐長煙道:“不要拘謹,有什么想要的就直說。”
安爭道:“真的沒有了,臣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想要什么,所以就是沒有想要的。”
沐長煙哈哈大笑:“不虛偽做作,很好。這樣吧,孤本來打算著封你為侯爵,不過料來下面那些人還是會跑出來阻攔。先晉封你為一等伯吧,那些人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另外......玄武營,你來做個副指揮使。”
安爭笑道:“副指揮使啊,指揮使是誰?”
安承禮道:“本是我兼著的,現在是段刃。”
沐長煙笑道:“你們倆以后多協作,孤喜歡你們做事的銳氣。你先回去休息吧,稍后會有旨意傳過去。另外最近一段日子小心些,只怕錦繡宮那邊更不喜歡你了。”
安爭道:“臣記得了,臣先回去。”
安爭離開天極宮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相信這些事,一不小心就又升了。要知道多少人多少年也熬不到爵位,安爭才十五歲已經是一等伯。這個一等伯和之前的三等長信伯可不一樣,世襲罔替,而且有封邑,就是不知道會把安爭的封邑設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