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同張了張嘴,然后扭頭不看常歡。
言蓄瞪了常歡一眼,然后看向安爭:“你是不是覺得這武院里的教習,都不值得你尊敬?”
安爭回答:“任何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都尊敬。任何一個不值得尊敬的人,我何必尊敬?尊敬一個人不需要看他的身份,大街上的販夫走卒,若是人品端正,那就值得尊敬。有些地位高身份高的人,未必就值得人尊敬。一個人值不值得尊敬,學生覺得和他是什么身份無關,武院的教習也好,學生也好,都一樣。”
安爭道:“當一個人不懂得尊敬別人的時候,那就應該明白別人也未必會尊敬他。”
張大同冷笑:“我身為教習,憑什么尊敬你一個學生。”
安爭嘆道:“教習育人,也可毀人。”
“你們兩個要打,去校場打。”
言蓄冷冷的甩下一句:“不過你們這樣打完全不顧及武院的顏面,那么武院也就沒必要顧及你們的顏面。既然你們想打,那就撒開了去打。不過只有一條,不管是教習還是學生,打輸了的那個馬上離開武院,自己收拾東西。”
說完之后言蓄扭頭就走:“任何人不許圍觀。”
不多時,武院的督察校尉至少幾十個跑了過來,將圍觀的學生驅散。然后在校場那邊隔離,不許任何人靠近。安爭和張大同一前一后往校場那邊走,前者看起來云淡風輕,而后者看起來一臉的難看。
古千葉在安爭后面喊:“小心些!”
安爭回頭笑了笑:“你在對誰說?”
古千葉哼了一聲,拉著曲流兮跑到一邊的涼亭里去了。杜瘦瘦則三下兩下爬上假山,站在上面往校場那邊看。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假山下面問他:“可是看得見?”
杜瘦瘦也沒往下看是誰問,盯著校場那邊回答:“依稀看得見,不過兩個人動作太快了,看不清楚。這一架只怕還要打一會兒呢,也不知道安爭能不能贏。畢竟那是武院的教習啊,沒有點真本事怎么做教習?”
下面那人嗯了一聲:“繼續看著吧。”
又過了一會兒,下面那人又問:“怎么樣了?”
杜瘦瘦墊著腳往那邊看:“放佛是安爭贏了?好像拽著張先生的腳踝在往地下摔,哎呀好慘......一下,兩下,三下......地上都冒土了。”
“哎呀,張先生被扔出去了,足有幾十米遠。還沒落地就被安爭又抓回來,抓著腳踝又開始摔了。一下,兩下,三下......這我就放心了。”
他看到安爭取勝就在眼前,心里的擔憂也消散無蹤。他又看了一會兒后說道:“已經結束了,安爭往回走呢。估計著那位教習大人得在校場上趴一會兒才能起來,離著遠也看不清楚被打成什么樣了。”
“贏了就好。”
下面那人說了一句,然后站起來走了。
杜瘦瘦下意識的往下看了一眼,覺得那人背影有些眼熟,然后才醒悟居然是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