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指了指外面:“小吃一條街不好嗎?”
顧朝同笑起來:“好。”
安爭快步走進院子里,低聲對曲流兮說道:“幫我看看傷,最近動手太多了。”
曲流兮臉色凝重起來,跟著安爭加快腳步往里走。
進了屋子之后,安爭把門關上對曲流兮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有些話想問你,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只好說讓你幫我看看傷勢,這樣別人也就不好意思打擾了。”
曲流兮臉一紅:“你要說什么......”
安爭個白癡沒看出來曲流兮那一臉的小期待,坐下來之后鄭重的說道:“我今天看到了聶擎,總覺得他很奇怪。雖然他本身就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走路的姿勢也從來都是昂首闊步,可今天的他看起來有些僵硬。他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身上也沒有傷,也沒有看到風秀養回來......醫術上,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夠控制一個人?”
曲流兮有些小失落,不過很快就過去了:“有,而且方法不止一種。”
安爭當然也知道肯定有法子,他在大羲做明法司首座的時候遇到過這種事。當初大羲有個殺人狂魔,沒有針對性,也沒有什么動機,在各地流竄作案殺人,而且殺人的手段極為殘忍。后來這個人被明法司的人找到,當場格殺。但是不久之后,又出來一個人繼續作案,本來這樣的案子驚動不到安爭,但安爭覺得這事蹊蹺,所以親自過問。不久之后,明法司的人查出來一個大案子。
當時的一位郡王的兒子,做著春秋大夢,打算建立一支屬于自己的秘密軍隊,推翻圣皇。和一個醫術上有著很強天賦的道人聯手,研究出了控制人的法子。不過那法子太過猛烈,所以被控制的人往往都會發瘋。案子查出來之后,有人勸安爭網開一面,畢竟那牽扯到了一位郡王。可安爭的性子向來不會徇私舞弊,所以直接把案子報到了大羲圣皇陳無諾那里。
陳無諾一聲令下,那個倒霉的郡王一家陪著那個做著春秋大夢的倒霉孩子都被砍了腦袋。好歹那也是一位郡王,正正經經的皇族,陳無諾下令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若是往寬松的方面想,那個郡王的兒子真的能成事嗎?顯然不能,在陳無諾眼里,那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笑話而已。可該殺人的時候,陳無諾絕不會把這些事當笑話。
有些事在君王這,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安爭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聶擎有些不對勁。
后來安爭想了想,可能就是眼神。聶擎和自己在之前雖然沒有太多交集,可是兩個人代表武院出戰的時候,那種感情是不可代替的,那是戰友,是同袍。
然而今天,聶擎看安爭的眼神里,有敵意。
安爭仔細回憶了一下,感覺聶擎的眼神就不是屬于聶擎的。
所以安爭才會問曲流兮,因為他擔心如果聶擎被人控制了,只怕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沒有被人發現。
曲流兮抱著一本醫書走回來:“這本醫書上記載的,最少有四種方法。其中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一種,叫做銀針蠱蟲法。而且這銀針蠱蟲法,就是燕人發明的。”
她看向安爭:“被控制的人,是救不回來的。記載之中說可靠絕強毅力抵擋,不過無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