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臉色再變,只好向后退。
安爭等的就是他后退,怎么可能在給他還手的機會?
他的破軍劍一下一下,當做砍刀一樣往下猛劈,而付博只能用左手刀一下一下的硬擋。一下兩下還好,六七次之后,他的左手刀終于承受不住了,咔嚓一聲被安爭的破軍劍斬斷。
與此同時,安爭的右手一把攥住了付博的右手劍,掌心里的紫日再次出現。只是一瞬間,付博的右手劍就被燒的通紅。
付博分神的那一剎那,安爭一腳踹在付博的胸口上。付博的身子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向后飛了出去,半空之中安爭追上來,右掌印在了付博身上......九段爆!
砰!砰!砰......連續九次,付博的胸膛已經被九段爆的力量轟的血肉模糊。而他的右手劍,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安爭搶了去。等他落地的時候,左手刀被斷,右手劍被搶,而之前出現的類似于分身一樣的存在這次卻并沒有出現。
安爭擊敗了付博之后,卻根本沒有停下來。也就是在他用九段爆將付博轟飛的一瞬間,安爭迅速轉身,單手凝練出來一個九罡天雷朝著他原本空空如也的背后轟了出去。
原本空空如也,但現在不是。安爭的九罡天雷轟出的恰到好處,在九罡天雷出手的那一瞬間,那個老太監也在安爭背后出手了。
他一直所在袖口里的手伸了出來,左手有刀,右手卻是空的。
安爭在看到他左手出刀的那一瞬間,心里忽然震動了一下。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左手刀,一樣的出刀無情,這么相似,難道真的沒有什么關聯?
老太監看到九罡天雷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敗了,敗給了那個少年。
隨著一團熾烈的紫光爆開,老太監的殘缺不全的身子向后飛了出去。穿透了塵煙,穿透了無數的碎木和碎石,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他的左半邊身子幾乎都沒了,半邊人躺在那,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
安爭擊退了那個老太監之后,轉身看向付博。
付博掙扎了幾次,最終也沒能站起來。
安爭搖頭:“你太依賴那功法了,反而遺忘了你自己本身那雄厚的修為之力。你可以出現在你的血灑在的地方,這功法一旦被我看破,只需要讓你的血灑不出去就足夠了。”
付博吐了口血,看向落在很遠之外的那個老太監,可是在殘垣斷壁之中,那老太監的身子被擋住了。
他苦笑:“說的好輕巧......咳咳......就算是被人看破,又有誰能讓我連血都灑不出去?你的修為功法,恰是我的克星。”
安爭道:“也許你本性不是惡人,但是后來變成了現在這樣。”
安爭提起破軍劍,劍尖向下:“走好。”
噗的一聲,破軍劍刺穿了付博的心口。
安爭轉身,身子一掠到了那個殘缺不全的老太監身邊站住,那老太監艱難的抬起右手,顫抖著指向安爭。可是他看到了安爭的劍尖上滴血之后,忽然一聲長嘆:“罷了......終究是不能成功,只是可惜,毀在你一個外人手里。”
他的右手落下,原本并攏的食指和中指分開。安爭分明感覺到了,那雙指上的凌厲劍意。
這兩根手指,便是老太監的右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