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首的士兵走過來攔住安爭:“請問你是從哪兒來的,來安古城做什么?什么時候離開?”
安爭想了想,暫時不必公開自己燕國護國公的身份,幸好也早有準備。他取出一分名帖遞給那士兵:“我是清齋的燕國分店的掌柜,回大羲總店述職的。”
他的名帖真的不能再真,本來就是澹臺徹親自給他的。而清齋雖然在大羲算不上有多大的勢力,但畢竟幾百家分店開著,名氣還是不小的。
那士兵看了一會兒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綻,問清楚了之后也就放行。
安爭走進去之后又站住,回頭問那士兵:“請問城主最近可在城中?我受人之頭,想求見城主。”
那士兵回答:“城主已經三十年沒有離開過安古城,看來你也有陣子沒有回來過了。”
安爭知道這士兵還是在試探,他笑了笑回答:“我是第一次來安古城,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家里人走南闖北。”
士兵笑了笑:“你們這一行的也辛苦,不過真的能賺錢。”
安爭:“你眼力不俗,回頭也可以來清齋。”
那士兵笑的更燦爛了:“您可別鬧了,我們這些人就是每日里看的人多了,看人還行,看東西是純粹的門外漢。您要是不怕我們把清齋的生意都砸了,我們哥幾個都去找您發財。”
安爭哈哈大笑,抱拳告辭。
進了城門之后,安爭故意走的不是很快。這城里看起來沒有什么改變,但安爭心里卻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一座城,幾十年沒有改變,也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順著大街一直往前走,安爭自然記得城主府在什么地方,但還是假裝找人問了問。他總覺得自己背后有人看著,在暗中游離。
到城主府門外,安爭發現這里倒是有了些變化。三十年前安爭來的時候,城主府外還有幾個護衛守著,現在則一個人都沒有,大門敞開,并不設防。
安爭邁步進門,門口有個正在打掃的老頭回頭看了他一眼后淡淡的說道:“若是有什么事見城主,麻煩你在門口的本子上寫下來做個預約,城主太忙了。百姓和百姓之間的事,寫在左邊的本子上。百姓和世家之間的事,寫在中間的本子上。百姓和朝廷之間的事,寫在最右邊的本子上。”
說完之后,他繼續低頭掃地。
安爭遞上名帖:“勞煩您通報一聲,我是清齋東主派來的,有要緊事求見城主,很急很急。”
安古城里也有清齋,所以這老者也沒有懷疑什么。站直了身子看了安爭一眼,然后微微怔了一下:“你這眼神,我好想在哪兒見過......噢,應該是他。不過已經三十年過去了,你才多大,怎么可能是他。再說,他已經死了。”
安爭心里猛的一震!
這個老者三十年前見過自己?!自己是查案的,習慣了記住自己見過的人,但是和這老者的記憶力比起來,自己真實自愧不如。三十年了,他居然還能記住眼神。安爭仔細想了想,看那老者的容貌,依稀有些印象,好像三十年前他就是在這門房里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