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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快步過去將雙膝發軟的唐木堂扶住,后者感謝的看了他一眼。
“技不如人。”
唐木堂站起來之后,雙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安爭搖頭:“你左手開了幻術之門,但是右手的暗器絕招并沒有出手。如果你出手的話,你我可能會是兩敗俱傷。”
唐木堂笑道:“你真的不會安慰人,我右手的暗器絕技確實沒出,但是你的反擊也沒出,你只是拔了劍,但劍并沒有出手。”
安爭笑著搖頭。
唐木堂道:“修行者之間的比試,本就是君子之爭。勝負容易定,勝負心不容易定。若是有深仇大恨,那么自然不死不休。若只是分個高低,何必以命相傷。況且,我若是有把握打敗你的話,也絕不會有所留手。是因為我確定自己無法戰勝你,右手招式就算出了也毫無意義。”
安爭道:“君子坦蕩。”
唐木堂道:“那個.....其實我很幾天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你早晚都會打到紫榜上,你是一個心中有大目標的人,所以無懼。但凡修行者都有好勝之心,我亦然。所以我也早就期待著今日與你一戰,他們說你是斗戰狂魔,不虛此名。可是......那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當然是想了解你的實力,但是我更想了解的......聽聞你那日去岑教習-家里做了一餐家常便飯,但是味道香飄幾百米......”
安爭哈哈大笑:“今天中午來我那,我做幾個小菜,你我同飲。”
唐木堂:“極好極好,不見不散。”
說完之后竟然興高采烈的走了,哪里有一點點因為打輸了而帶來的不愉快。這世界很大,有人心胸狹窄自然有人心胸坦蕩,唐木堂就是后者。他有勝負心,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不會計較不會偏執。這樣心胸開闊之人,往往在修為境界上的提升會更快。若是安爭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可能就算是氣運再好也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安爭打完了紫榜第二十位,現在已經躋身三道書院一院紫榜的行列,所以從這一刻開始,安爭已經有資格在這個月圣皇陳無諾到來的時候得到接見。既然目標已經達成,安爭也就不準備繼續挑戰。如果按照安爭的性格,真的很想一路打上去。自己重新修行也已經有七八年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檢驗機會。
若是這次來沒有什么別的目標,只是單純的為了檢測自己實力而來,安爭一定會繼續往上挑戰。可是現在,安爭必須保存實力。雖然明知道那個幕后之人若是出手的話自己可能根本就擋不住,但也不能放棄。
況且,現在安爭也不想節外生枝。一旦自己繼續挑戰,那么得罪的人就多了。三道書院里的人,尤其是紫榜上的人,可不是每一個都如唐木堂這樣坦蕩。
安爭走到岑教習面前,雙手抱拳:“多謝先生這幾日來的照顧,若是沒有先生幫忙的話,可能弟子不會這么順利。”
岑暗臉色微微一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安爭:“我不打了。”
岑暗腦門上仿佛出現了一層黑線,她之前破例讓安爭越過金榜直接打紫榜,就是想給安爭一個教訓,想打壓一下安爭的傲氣。其實她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惡趣味,她真的很想看看安爭這樣性子高傲狂妄之人若是被人打敗了會是什么表情。她當然知道唐木堂肯定不是安爭的對手,就算是紫榜第十后面的十個,也未必是安爭的對手。可是還有前面十個呢啊,那十個哪個不是變態之中的變態。
然而安爭居然不打了,這讓她好像馬上就要吃到自己最喜歡吃的美食了,結果服務員在她面前把盤子扣了。
“你......他媽的居然不打了?”
安爭:“先生,體面些。”
岑暗一腦門子的黑線,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體面。不過話說起來,她這樣級別的高手這樣級別的地位,居然會說出一句他媽的,也足以顯示此時的心情了。她想看安爭吃癟,結果自己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