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現在依然無法確定那個幕后之人是誰,現在還在明法司也最有可能的人不外乎三個,一個是歐陽鐸,另外兩個是陳思錢和陳想厚兄弟。然而這三個人前幾日攔在囚車前面的時候,顯然已經有必死之決心,所以又不可能是他們三個。如果依然在執行明法司未來計劃,這個人是不會那樣赴死的。
當年安爭將這件事交給了魏平,魏平回來說所有人都已經遣散了,然后過了沒多久魏平就意外死亡,連尸首都沒有找到。那個時候歐陽鐸還沒有被安爭提拔,理論上不應該知道明法司未來計劃。而陳思錢陳想厚兩兄弟,從性格上也不像是做那么陰沉之事的人。
早晚還是要回大羲的,必須將這件事徹底查清楚。
啪的一聲,陳少白在安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安爭:“啊......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來這次去西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猴子,遇到和尚。”
陳少白想到那個叫齊天的猴子,那個看起來性格有些古怪的和尚,嘴角微微上揚:“你說,我離開滄蠻山之前怎么就沒想到會遇到你們這群不靠譜的家伙呢?”
安爭看向陳少白:“其實你還欠我一個解釋,為什么當初你會在幻世長居城里。”
陳少白的笑了笑:“我要說當時就是沖著你去的你信嗎?”
不等安爭說話,陳少白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個煙斗,動作頗為嫻熟的往里面塞好了煙絲,然后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個吞云吐霧的妖怪一樣把煙氣噴出來,十足一個老煙槍的模樣。
“當時還真是沖著你去的,你也知道我老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這么一個前世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隕落在滄蠻山,他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察覺?那個時候雖然他才剛剛復蘇沒多久,但好歹曾經也是叱咤風云的大人物。當初未必躲避仇家,是一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仇家,他把我也冰封起來了。”
“然后我被解封,他讓我無幻世長居城找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我當時也很懵啊,去哪兒找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恰好我剛到幻世長居城的時候,那個也叫陳少白家伙被他手下幾個人合伙害死了。當時的情況是他帶著幾個手下搶一個幻世長居里的小姑娘,我本想出手除掉這幾個禍害,被欺負的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夫和他女兒。”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農夫居然深藏不露,直接出手將那個陳少白打成了重傷。陳少白讓手下帶著他回家,一路上不斷的罵,說那幾個手下沒有保護好他,回去之后就讓他爹把那幾個手下都處死。那幾個家伙一商量,反正也是死,不如殺了那個陳少白然后溜之大吉,能逃就能活,不能逃也是死,殺了陳少白還不虧。”
“我在暗處聽著心里感覺很高興啊,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幾個家伙商量了之后居然真的下手把那個陳少白給弄死了,然后想跑。我出手把那幾個小王八蛋也送去了西天,然后假扮成那個陳少白回家,就說帶著手下進山的時候遇到妖獸,那幾個家伙都死翹翹了。當時那個陳少白的爹正在圖謀大事,也沒顧得上。”
陳少白笑了笑:“我是裝神弄鬼,因為當時還不了解你,所以也沒對你說什么實話。”
安爭皺眉:“可你當時是怎么變成那么矮的?”
陳少白:“你開什么玩笑,少爺我當時本來也不大啊。”
“那你說你被冰封了很久,我覺得你至少也有幾百歲了。”
“滾滾滾,少爺還是青春正年少好不好。我被我爹冰封起來的時候剛十幾歲,難道我被冰封了幾百年就是幾百歲了?”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