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是沒有辦法退的,退的話,死的更快。對方的實力足以輕而易舉的追上他,而將自己的背后交給敵人的話,那么死亡就在一瞬間而已。
安爭唯一希望的,就是善爺對時獸的控制時間再稍微長一點,這樣的話,借助圣魚之鱗自己還能堅持一會兒。
可是堅持有意義嗎?
“真是的。”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這么久了,我好想也沒有一點兒做師父的樣子對吧?”
在安爭第二次被震飛的時候,他背后出現了一只溫暖的手掌,頂住了安爭的后背將他接住。安爭猛的回頭,就看到了陳逍遙那張帶著些邪魅之感的臉。陳逍遙是一個很復雜的人,但有一點很簡單......那就是他的吸引力,雖然看起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但對于女人來說絕對是老少通殺的氣質。
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真的太容易對他這樣的男人沉迷了。
他接住安爭,然后跨了一步走到安爭前面。
“我一直在想,世間做師父的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樣無恥呢?想了想,我之前又不是你的師父,所以吸收你的血氣啊,吸收你的修為之力啊,這些事當然算不得無恥對不對?”
他不等安爭說話:“你要敢說不對,那么你自己打好了。”
安爭張了張嘴,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陳逍遙嘆了口氣:“怎么?沒別的說的了?”
安爭:“寧死不說假話,所以我只能沉默。”
陳逍遙:“怕死也說的這么有骨氣,真是不容易。”
他拍了拍安爭的肩膀,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雖然我現在的傷還沒好,雖然我真的真的已經不想再理會江湖事,雖然我這個做師父的確實很不合格,但是......別人打我徒弟而徒弟被打了的時候,那是我放縱的,我覺得自己的弟子該被錘煉那么就要如此。現在你要殺他,這就要問問我了。”
他只是邁了一步而已,就已經在司徒大冶身前,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幾乎呼吸相聞。
“你問過我嗎?”
他問。
司徒大冶的臉都嚇白了。
陳逍遙道:“我知道,除了你之外,這個時候四周還有一些人暗地里看著。本來小一輩江湖行磕磕絆絆在所難免,吃了虧那是自己修為不夠。但是這么多人準備各種手段要殺他一個小孩子,你們不覺得自己無恥?我今天在這說一句話你們記著.....”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隨隨便便就化解了司徒大冶至少三千次出手。大滿境近乎巔峰的修行者,三千次出手也只是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