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歐陽鐸忽然站起來,手顫抖著從腰畔解下來一個東西,像是一把梳子。而此時那把梳子還在嗡嗡的顫抖著,像是被電了一樣。
“他們還在!”
歐陽鐸喜極而泣:“是我一時心急疏忽了......我知道魏平了解明法司的所有事,所以之前臨時改變了明法司之間的聯系方式。我告訴過他們,除了新的聯系方式之外,任何明法司的聯絡方式出現都不要相信。”
“就在不遠處,咱們過去看看。”
歐陽鐸攙扶著齊天往那邊跑,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安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過去,我懷疑那個家伙根本沒有跑遠。如果他是故意引誘咱們追他的話,他的人或者他自己會在暗中一直看著咱們。你們先過去,我殿后。”
陳少白搖頭:“現在你這個德行,一陣風就能吹倒下,你自己留下有個屁用。”
他扶著安爭往前走:“你說跟著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每次出來都會遇到事。就不能有一次安安靜靜的逛吃逛吃的旅行嗎?你看看別的貴家公子,但凡有點姿色的,手里再有幾個閑錢,哪個出門來不是艷遇不斷。再看看我,白白浪費了一張帥絕人寰的臉,跟你出來整天打打殺殺,別說艷遇了,連活命都快難了。”
安爭:“你以為我不想逛吃逛吃?”
陳少白:“你和我一樣嗎?你是有家室的人,人生的最后理想也就是逛吃逛吃了。我不一樣啊,我沒有家室啊。我青春正年少啊,我風流倜儻啊,我這樣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整天在脂粉堆里過日子嗎?”
安爭:“你這么說我覺得確實對不起你了,萬一你要是出點什么事,我怎么對得起你爹。”
陳少白:“這話聽著稍顯別扭了點。”
安爭:“要不這樣吧,這件事解決之后,我先幫你踅摸一個和你般配的姑娘,你們先結婚生子。這樣一來的話,你再死你爹也就不至于斷后了。”
陳少白:“我忽然很想弄死你。”
安爭笑起來,牽動傷口,嘴里依然在往外淌血:“忽然想起來四個字,你跟著我出來就有事,你說是不是天妒紅顏?”
陳少白楞了一下,然后一拍安爭的肩膀:“你真是看的透徹!”
正說著,唯一完好無損的歐陽鐸從前面又跑回來,一只手扶著安爭一只手扶著陳少白:“還是出事了......剛才魏平果然是想調虎離山,他的人襲擊了咱們的兄弟。陳想厚......戰死了。”
安爭楞了一下,心里疼的難受。
“他就是在清除知情者。”
歐陽鐸的眼神里都是恨:“陳想厚也是知道他身份的,而連我都不知道陳想厚居然也是他的人。現在他把所有的線都打算剪斷了,等到陳重器一死,誰也不知道明法司未來計劃。”
安爭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為什么他敢在仙宮里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事?”
“因為這里大羲的人,都是局里的人!”
歐陽鐸也反應過來:“現在仙宮之中身份最高的是圣殿將軍左劍堂,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露面,而且咱們這一路殺過來,他居然不聞不問。再說,魏平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調動飛豹騎,這一切都和左劍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