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誰在城門當值?”
“是杜忠武。”
“人呢?”
“卑職馬上把他叫來。”
沒多久,一身是血的杜忠武臉色慘白的過來,看到安爭之后撲通一聲跪下。
他抬起頭看了看安爭,張了張嘴卻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你找個地方自盡吧,我會給你一個戰死的名聲。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要奪下你的軍職,你過去的榮譽,你身上屬于軍人的一切。”
“卑職......知道。”
“我會安置好你的家人。”
安爭擺了擺手:“傳令下去,讓軍中所有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不疼,就不會有人長記性。我記得我給你們每個人都漲了至少三次俸祿,這錢不是給你們享受用的。從參軍的那天起,你們就應該明白,軍人的職責是什么。也許你們認為這不公平,認為憑什么你們要保護別人,要打打殺殺,每天都沒準被誰殺了。那點銀子,真的夠買你們的命嗎?”
“不夠,每個人的命都是無價的。”
安爭抬起手指了指遠處:“城里死了多少人?他們加起來,比你的命要重。”
杜忠武站起來,附身一拜:“卑職是死罪,但卑職不敢在賊死盡之前死,卑職請求給我一隊人,在城中搜索。等到殘匪肅清,卑職......卑職就死。”
安爭嗯了一聲:“你去。”
然后安爭看向王英文:“你用人不對,調度無方,亂起之后你比手下人心還要亂,說明你沒能力做這個將軍。自己把甲胄卸了,然后去南疆找你伯父王開泰從兵做起。”
“卑職......遵命!”
王英文抹著眼淚走了,連頭都沒敢回。
安爭長長的嘆了口氣,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人人身上帶血的送葬隊伍。昨天至今日,出殯沒有成,死人沒有送走,卻不知道救了多少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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