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許冷冷笑了笑:“我剛才說過了,我慣壞了你們,讓你們都以為自己不管是在修為上還是頭腦上都高人一等。久而久之,你們連我都不在那么尊敬。”
這一句話出口,皇甫傾其那白衣中年人磕頭磕的更重了。
“行了。”
陳重許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
那兩個人不在磕頭,卻不敢站起來。
“殿下,屬下這就追出去,也許還來得及。”
皇甫傾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張絕美的臉上都是驚懼,而額頭上已經破了一塊皮,血珠滲出來,月色下看的格外的令人心疼。那么冷傲的一個女人,只有在陳重許面前才會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所有的一切,徹徹底底變成一個追隨者。
陳重許手伸過去,握著一塊潔白的手帕在皇甫傾其的腦門上輕輕擦了擦:“現在追出去已經晚了。”
他將手帕遞給皇甫傾其,往后靠了靠:“給你們倆一個打賭的機會,你們兩個說說,是誰死誰活。猜錯了的人,明兒一早就離開這,去給我物色合適的人回來,我現在缺人,非常缺人。朝廷里排下來的人,我不敢用。”
“屬下以為,是諸葛當當活著。”
白衣中年男人道:“那兩個人實力差距明顯,一個年輕氣盛,一個老奸巨猾,就算諸葛當當再怕死,也不可能輸。況且在這東亭城里必然有烽火連城的援兵,諸葛當當連殿下都戒備著,怎么可能沒有后手。”
陳重許點了點頭:“謝伏波,你從來都是喜歡計算的。”
他看向皇甫傾其:“你呢。”
皇甫傾其道:“屬下......也以為勝者必然是諸葛當當,畢竟已經是快要達到大滿境巔峰的人,最不濟也在大滿境八品。葉余年再有天賦,但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但是......既然謝大人說是諸葛當當贏,那屬下只能說是葉余年贏。”
“加個彩頭吧。”
陳重許道:“誰贏了,我就委誰為先鋒將軍,給你們五萬精銳為大軍開路。”
“這彩頭怎么夠?”
聲音從極遠處輕飄飄的過來,帶著些揶揄:“要我說,得再加上烽火連城那十幾萬顆人頭才行。”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過來,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那是一個布包,布包滾動的時候打開了,里面滾出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諸葛當當的。
身上衣服破碎不堪,但神態輕松臉色平靜的安爭好像踩著看不到的梯子一樣從遠處漫步而來,落在院子里。他看了一眼陳重許,又看了看皇甫傾其:“我為你贏了賭注,你怎么謝我?”
安爭在陳重許對面坐下來,絲毫也看不出有多少尊敬:“不過在我看來,這彩頭應該歸我才對。殿下不是問我愿不愿意跟你南下出征的嗎?好啊,我愿意。前提條件是,先鋒將軍這個位子我要了,烽火連城那十幾萬顆人頭,我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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