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貨。”
老道人哈哈大笑,然后一巴掌拍在老青牛屁股上:“吹個十八-摸。”
老牛:“哞.....”
安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那個血紅血紅的字,心里一陣迷茫。老道人說這世界的時間線已經錯亂了,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真的是因為自己重生嗎,而自己的重生真的不是圣魚的安排而是自己?可是自己為什么能安排自己重生?老道人說的太不明不白,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他手心里的那個敕字忽然一閃,安爭的身體隨即變得縹緲虛淡起來。那老兵看著安爭,眼神里都是驚訝:“原來,你也是仙人啊,真是不虛此行,仙人和我說過話了。”
安爭在自己消失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在空間法器里把酒都翻出來扔了出去,也不知道那老兵能接住多少。不過那厚厚的草地上,就算是酒壇摔在上面也不會壞了。隱隱約約的,安爭聽到老兵喊了一聲:“謝神仙賞賜!”
隱隱約約的,還不止那一聲高喊。還有一陣蒼涼的歌聲......大風起,云飛揚,魂歸海內,別他鄉......
白光一閃,安爭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函谷關城內,依然坐在那道祖騎牛的雕像下面。他手里還舉著夜叉子傘,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雨了。老青牛的身上雨水如溪流般滑落,上面出現了一道印痕,那是之前尚輕揚一擊留下的......在那印記下面,似乎有個淡淡的字跡。
安爭下意識的抬起手,那手心里的敕字依然清晰。他將手對準了老牛肚子上的那個字跡按上去,然后腦子里忽然嗡的一聲響。一聲高昂的無比興奮的牛叫聲傳進了安爭的腦海里,震的他的血液都一陣陣的翻騰。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感,安爭感覺自己也跟著心潮澎湃起來。
“是時候去救老牛和狻猊了。”
安爭自言自語了一聲,他從雕像下出來,舉著夜叉子傘,淋了一身雨。
“這傘什么都好,唯獨不能擋雨。”
安爭嘆了口氣,朝著客棧那邊過去。回到房間之后休息了一夜,安爭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他已經找到了打開地獄之門的辦法,只要去雁蕩山找到周家的人搶來輪回盤,就能救玄庭。現在是兩邊都要救,一個老牛,一個和尚。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和尚是必須盡快救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地獄能撐多久,又或者只是安爭他們不愿意承認,其實和尚早已經煙消云散。
第二天天一亮,安爭就朝著雁蕩山出發。雁蕩山距離函谷關其實沒有多遠,以安爭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他才出函谷關沒多久,函谷關的傳送陣就亮了起來。
觀星閣閣主談山色一臉陰沉的從傳送陣里出來,身后跟著大批的觀星閣的人。他心情很糟,他并不想來這里。因為有個人去了金陵城,他怕出什么意外。
而與此同時,在金陵城里,那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道人臉色越發的迷茫了。他站在大街上抬頭看向金陵城北邊那座最高的建筑,觀星閣觀星塔,忍不住喃喃自語:“我是來干什么的?我在找什么?為什么明明有個聲音在叫我來,現在卻什么都沒有了。”
他轉頭看向西北:“我究竟該去什么地方?”
他轉身,朝著金陵城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他一直在欺騙自己是在求道,可是那道到底是什么?在他身后,陳無諾站在巨大的圣皇雕像下面看著白衣道人的背影,眼神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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