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天道的聲音消失不見,安爭面前那遙遠的微光也消失不見了。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黑暗之中,安爭也再次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四周漆黑一片,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也看不到四周的東西。他想抬起手放在嘴里咬一口看看還有沒有痛覺,然而抬起手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嘴巴在哪兒。
“現在你知道畏懼了嗎?”
“操-你-媽。”
安爭的回答粗魯的像是一個沒教養的孩子。
天道再次陷入沉默。
安爭盤膝坐下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坐了下來。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了那種空間縫隙里,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撕裂空間。要么回到真正的世界之中,要么進入另外的空間縫隙。這里最起碼可以保證不死,但若是進入更為狂暴的空間縫隙,那么可能連兩秒鐘都堅持不住。
這是一個不用艱難考慮就能做出的決定,大部分都呼選擇暫時留下來找找出路。但是安爭不,他選擇冒險。
“我不信你有機會殺我卻不殺我,只能說明你并不強大。”
安爭閉上眼:“你不是封閉了我的感官嗎?那我就配合你,不聽,不看,不聞,甚至不想。但凡是精神上的攻擊讓人進入幻覺,多半是靠四周的環境在加上功法的配合來引導被困者進入他自己虛構出來的險惡環境之中。我看你怎么引導我,我看你怎么讓我自己發狂。我就跟你賭這一把,我把自己封閉起來,你若是有把握殺我當然算你贏了。若是你殺不了我,我就殺了你。”
“唉......”
聲音突然一變,像是一個老婦的嘆息聲。
緊跟著安爭四周的黑暗就被什么東西驅散了,光明一瞬間到來。安爭的眼睛在那一刻都有些不適應,從絕對的黑暗到恢復正常,這種轉變突兀的好像是一場算不上噩夢的噩夢。
安爭的面前有一座石橋,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石橋的一側雕刻著兩個字......奈何。另外一側也是兩個字......輪回。
一個穿著灰布衣服的老婦坐在橋頭,她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口大鍋。大鍋里還在冒著熱氣,里面是沸騰的水。那老婦人把手伸進沸水里,從里面撿出來一只人手。或許是因為煮的時間太久了,提起來的時候那人手上的肉紛紛脫落,啪嗒啪嗒的重新掉回沸水之中。
老婦人隨手把半截手扔了,搖頭:“什么時候掉進來的,浪費了我一鍋好湯。”
她看了安爭一眼:“湯不干凈了,你還喝不喝?”
安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一鍋湯你熬了多久了?”
“太久了。”
老婦沉思了一會兒后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安爭笑起來:“有個問題特別想問你。”
老婦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