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身子一閃,一個瞬移到了那最高的建筑物上。這是一座造型明顯有西域風格的宮殿,圓頂,雪白的墻壁,金黃金黃的都能閃了眼睛的琉璃瓦。
那人招了招手,有侍女端著酒杯上來,他給安爭倒了一杯遞過去:“怎么,這是殺我沒有殺狗。西北鳳凰臺一次,到了這極樂界再來一次?”
安爭:“你怎么不死的徹底些,讓我看著揪心。”
那人,居然是陳重器。
確切的說,是在鳳凰臺服毒自盡的那個陳重器,而不是安爭在西北地宮里殺的那個真的陳重器。
“你會為我揪心?”
陳重器撇嘴,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安爭:“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按理說應該暗淡些才對,可是看看你,光芒四射,就算到了地獄也不肯收斂些。我感覺到你身上有一半地獄的氣息,是又死了一次,還是得到了地獄的力量?”
安爭:“你覺得哪種比較牛逼?”
陳重器:“又死一次比較牛逼。”
安爭:“你把話說到這了,我之前的鋪墊豈不是白費了嗎。”
陳重器笑起來,往后退了一步,又仔細看了看安爭,然后忽然一大步上來,一個熊抱將安爭抱住:“要是早知道死了能在地獄之中和你如此舒坦的見一次,早就死了好不好。在人間日日承受煎熬,兩種思想在我身體里每一天都沒有停息過的在打仗,打的我頭痛欲裂。”
安爭:“你這樣不好,讓人誤會。”
陳重器松開安爭,靠在欄桿上放聲大笑:“真他媽的爽!”
安爭:“你這品味怎么越來越差了,這一身土豪金的衣服,真閃爍。應該給你打光,你就能引爆全場。”
陳重器:“你不覺得這里的色調太灰暗了嗎?我得讓自己光彩起來。”
他看著安爭:“你為什么就那么牛逼呢,能跑到地獄里把你殺過的人再殺一次?之前有人進來稟告我說外面來了個生人,什么什么樣子,我心里就想著,不會是你吧。你他媽的還打算怎么樣,跑到地獄來找我再殺一次?”
安爭笑道:“找到你就不殺了,找到另外一個你我倒是不介意再殺一次的。”
陳重器臉色一暗:“我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但是到了地獄之后之前的那種被束縛被左右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很爽啊,真的很爽啊。好歹我也是個假的大羲親王,所以到了地獄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生活,我得享受對不對。”
他看向安爭:“要不常住唄。”
安爭:“你認真的?”
陳重器哈哈大笑,笑夠了之后看向安爭:“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來了嗎?”
“什么?”
“當初你趕去燕國滄蠻山救我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一句......國法之外,誰若敢動他,我就滅了誰。”
安爭:“忘了。”
陳重器忽然有一把抱住安爭:“謝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