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擒住鬼誰黑監的時候,他的身體其實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耀眼的紫光化作了一條一條無比細微的光線,組成了肌肉的纖維貼合在安爭的骨骼上,變成了他新的肉身。他一只手抓著鬼使黑監的腳踝把他甩出去,那身軀旋轉著筆直飛出去,炮彈一樣重重的轟進了那座殘缺不全的大山之中。
可是鬼使黑監的噩夢并沒有結束,才只是剛剛開始。
就在他的身子被砸進了山體之中,安爭卻跟著追了過來。
本來鬼使黑監是把山體砸出來一個洞,安爭撞進來之后直接把半座山給炸沒了。轟的一聲,山體碎裂,無數的碎塊好像激射的子彈一樣向四周掃蕩。濃烈的煙塵之中,安爭的身子一閃而過。
在山體廢墟中,安爭一把將鬼使黑監的脖子掐住。
“你傷害了我的兄弟。”
鬼使黑監咳嗽著,卻一個字都說出來,片刻之后他的臉就因為窒息憋成了青紫色。
安爭一甩手,鬼使黑監的身子就飛了回去,撲通一聲摔在陳重器的身邊。此時陳重器受了傷已經無力再戰,只能看了安爭一眼:“替我打一頓就好。”
安爭點頭:“好。”
他抓著鬼使黑監的頭發把他拉起來:“坐下。”
鬼使黑監的身子已經癱軟了,安爭一松手,他好像一坨什么軟綿綿臭烘烘的東西似的坐在那,身子還在搖擺不定。安爭一個側踢過去,腳面接觸在鬼使黑監臉上的那一剎那,連空氣都為之爆裂。
“你怎么打我兄弟,我便怎么打你。”
嘭!
鬼使黑監的腦袋往一側倒了下去,速度奇快的砸進了地面之中。倒栽蔥一樣,腦袋深深的扎進了大地里面,脖子以上還留在大地外面。安爭走過去一彎腰把他提出來,拎著腳踝左右開摔。摔了十七八下之后,鬼使黑監的身子已經被摔沒了一部分,腦袋,肩膀和兩條胳膊都被摔飛了出去,胸腔以下倒是還連著,但也已經松散的隨時都能碎掉似的。
安爭隨手把尸體扔在一邊,將陳重器扶起來:“我送你回去。”
陳重器趴在安爭的后背上氣若游絲的說道:“牛逼......”
安爭笑起來:“我也覺得有那么一點點了。”
陳重器問:“那么大的動靜,我都以為你要超越大天境了呢。你現在到底什么境界,為什么會這么強了。”
“沒境界了。”
安爭一邊走一邊回答:“我散掉了所有修為之力,然后以修為之力淬煉我的每一絲肌肉,每一條血脈,最終讓肉身達到了現在這個程度。用那些老不正經的話來說,應該叫做半神之軀。我甚至連丹田氣海都失去作用,體內一點修為之力都沒有。剛才打贏了,靠的都是純粹的肉身的力量。”
陳重器愣了一下:“沒有境界......你還真是個怪胎。”
安爭聳了聳肩膀:“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會被鬼使黑監把你和我都干掉。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都是死,為什么不選擇拼一把。”
陳重器:“所以,若是我那個爹現在殺你,可殺的了?”
“殺的了,但是殺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