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
安爭慢慢的將曹誠單臂舉起來:“這里是你的天下,但我們不是你的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我們要幫你找你父親的下落,而我們不會為你白白做事。還是那句話,龍騰臺里的東西,若是我和朋友祖上有關,那東西我們必須帶走。”
曹誠咳咳的咳嗽了幾聲:“朕......朕答應你們。”
安爭將曹誠放下來,轉身往回走:“在我們面前你不是個皇帝,在你的臣子面前才是。我們不是臣屬關系,我們是合作關系。我們拿走我們想要的,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另外,不要再把自己說的那么忠孝......你想找到你父親,并不是想確定他活著沒有,而是想確定他死了沒有,對不對?”
曹誠的臉色變得發白,哼了一聲后拂袖而去。
一個時辰之后,隊伍整頓完畢。不管安爭他們對曹誠的羞辱對于這個帝國來說是多么的不可接受,但龍騰臺的事必須有安爭他們參與才行。有大魏國大司馬的遺言錦囊,再有自身實力的弱小,沒有安爭他們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差不多一千八百人的隊伍集合完畢,其中一千五百人是大魏最精銳的軍卒。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每個人手上帶著不止一條人命。
剩下的三百人,包括許者,張戈等上將軍,還有廷尉府的一些高手。讓人驚奇的是,連皇帝曹誠都親自來了。
隊伍開始朝著城外出發,曹誠換了一身普通的錦衣,混在侍衛之中。不經意間看向安爭的眼神之中隱隱有寒光閃爍,陳少白看到之后拉了安爭一把:“小心點,咱們得罪了這皇帝,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爭笑了笑道:“看似陰狠,心機外露,不算什么。”
隊伍離開了皇城朝著西邊山中進發,安爭他們故意走在最后面。前面的隊伍進發的時候都保持著十分戒備的狀態,也不知道這距離鄴城這么近的地方在擔心什么。出了鄴城之后安爭注意到官道兩側居然看不到一個村莊,田野看起來很肥沃,卻無人耕種。
陳少白壓低聲音說道:“這些人可能在謀一件大事,整個鄴城的百姓都被蒙在鼓里了。他們認為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我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十分恐怖。”
安爭嗯了一聲:“一會兒到了那個什么龍騰臺,不要先進去,走在后面。”
就這樣互相戒備的往前進發,越是往前走安爭就注意到身邊的隊伍開始有意識的靠近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格外凝重,而且眼神里都有一種不能言語的恐懼。
進了山之后道路也依然寬闊,極為夯實。安爭用腳踢了踢路面,發現下面有一層白灰和石子。這樣修建出來的道路幾百年都不會出現什么大的問題,所以顯然這龍騰臺是要長期使用的。
可是為什么一直棄用?
遠處逐漸出現了巨大的建筑,那龍騰臺之大讓人無比震撼。山中翠綠掩映之下,一座高臺平地而起。高臺是紅磚建造,欄桿金色耀眼奪目。但是到了近處,就會看到墻壁上漆面斑駁,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你們先走!”
夏侯剛過來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你們是要拿酬勞,那就要有送死的覺悟。”
安爭一把抓住夏侯剛的胳膊:“好啊,我們走前邊,但需要一個領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