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讓人懷疑他是被人種在土里的。種了一條胳膊下去,到了秋天收獲一個白癡。
安爭上去一腳踢在鄧犁的腦袋上,那碩大的頭顱打著轉飛上了半空。脖子里黑紅色的血液瀑布一樣噴涌出來,流到地上,地面都被燙的冒起來一股一股的青煙。可是轉瞬之間,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圓圓的肉球,然后五官慢慢出現,一顆新的腦袋又長了起來。
“你屬韭菜的?”
安爭再一腳踢過去,那還沒有完全成型的腦袋又被踢飛。可是,很快就又有一個肉球長出來,速度比之前還快了些。
飛未屠在遠處跳著拍手:“安爭哥哥你好棒,打的鄧犁找不到頭。”
安爭瞪了她一眼,飛未屠卻視而不見,轉而向著鄧犁那邊喊:“鄧犁,快把他的腦袋也打掉,看看他能不能也長出來?”
安爭剛要再次出腳,從鄧犁的兩邊肋部忽然裂開,緊跟著肋骨瞬間延伸出來,好像鐵閘一樣將安爭死死的夾住。那些肋骨堅固的連安爭都一時之間難以掙脫,而這片刻之際,鄧犁的腦袋已經恢復了原樣。他站起來,兩邊的肋骨把安爭夾在他身前。
那恐怖丑陋的腦袋低著頭看著安爭的時候,安爭感覺自己要被一頭犀牛親吻了似的那么惡心。
“你去死。”
鄧犁咆哮了一聲,嘴里一股腥氣噴出來。
安爭咳咳的咳嗽起來,被這股臭氣熏的幾乎暈過去。鄧犁的肋骨死死的抱住了安爭,他兩條胳膊抬起來,然后迅速的合拍下來。那兩只巨大的手掌比安爭腦袋還大不少,若是如鼓掌一樣拍在安爭的腦袋上,可能瞬間就會爆開。
安爭左眼里的三顆暗紫色星點驟然一轉,鄧犁的身子就僵硬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對于安爭來說卻也已經足夠了。他雙手按著鄧犁的肋骨往上一拔身子,從環抱之中抽身出來,然后身子向后一翻。在翻出去的同時,兩只腳連環踢在鄧犁的下巴上。兩腳過后,鄧犁的下半邊臉已經沒有了,鼻子以下都被安爭踢爆,半個腦袋看起來比一個腦袋可要丑陋多了。
安爭落地的一瞬間,兇悍的鄧犁已經掙脫了束縛,身子猛的一轉,粗大的尾巴好像鐵鞭一樣掃了過來。安爭豎起雙臂擋在自己身前,尾巴重重的掃在安爭的胳膊上,將安爭掃飛了出去。安爭的身子飛了至少百米,后背撞擊在一座大殿的墻壁上。整個背后那塊的墻壁都碎裂了,安爭兩只手往后一推從里面走出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有意思。”
他腳下一點朝著鄧犁沖了出去,第一次主動進攻。身子才離開墻壁,后面的大殿就轟然倒塌。安爭的身子瞬移過來,一拳砸在鄧犁胸口,巨大的力度之下,胳膊整個都穿透了胸膛,拳頭出現在鄧犁的背后。
鄧犁嗷的慘叫了一聲,雙膝一軟跪倒下來。這一拳打的是心臟位置,而且打穿了,所以鄧犁看起來像是再也站不起來。安爭剛要抽出胳膊,肋骨再次卷了過來,將安爭的胳膊死死的夾住。而鄧犁被轟掉的肉,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生長,而且將安爭的胳膊包在里邊了。
一條一條的肌肉好像無數根細小但堅韌的繩索一樣把安爭的胳膊死死的困住,而鄧犁的獰笑已經掛在臉上了。
“我還從來沒有遇到我想殺而不能殺的人。”
“你遇到的人真少。”
安爭往外拔了拔胳膊,沒有拔出來。他眼神一凜:“再給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