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諾看了一眼倒下去的卓青帝,又看了看安爭將卓青帝的心脈之血收起來后微微皺眉,低聲吩咐了一句:“讓他交出卓青帝的心脈之血,然后殺了他,朕累了,要先回金陵城。”
司馬平峰應了一聲,大步朝著安爭走過去。
走到安爭不遠處,司馬平峰往四周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自己什么處境,你耗費了大量的修為之力,剛才擊敗饕餮的那超過禁術級別的功法確實讓人敬畏,但你還能施展出來嗎?念你修為不易,交出卓青帝的心脈之血,我會給你一個體面。”
他指了指四周,數個戰者緩緩靠攏過來。
“你沒有退路了,跟我回大羲去吧,繼續為陛下做事。”
安爭搖頭:“煩躁。”
司馬平峰一擺手:“殺了他,把卓青帝的心脈之血拿回來。”
衣服上繡著數字十六的戰者迅速的朝著安爭靠攏過來,手里的鐵釬上散發出一種冷幽幽的光芒。這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材筆挺,臉色冷傲。
除了戰者十六之外,還有戰者二十三,戰者二十七,戰者十八,戰者四十。一共五個戰者圍攏過來,將安爭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此時此刻,安爭知道自己的修為之力已經幾乎耗盡了。連續不斷的激戰之下,又使用了極消耗修為之力的超禁術元雷天爆,現在面對五個戰者一個圣域元帥還能戰勝他們的概率幾乎為零。
可是安爭卻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臉色平靜的看著那些戰者朝著自己靠攏過來。
“問你一個問題。”
安爭忽然看向司馬平峰問了一個問題:“你現在在做的事,和你最初參軍時候的理想是一致的嗎?”
司馬平峰的臉色猛的一變,眼神閃爍。他不知道安爭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可是這問題卻讓他無法回答。最初參軍的時候是什么理想?為了那理想自己曾經奮斗了多久?
“你管不著......殺了他!”
司馬平峰一聲令下。
戰者十六第一個出手,鐵釬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安的咽喉。
【大道長風】
就在戰者十六剛要靠近安爭的那一瞬間,忽然傳來一個女子輕輕的低吟之聲。緊跟著一團風暴在安爭面前出現,距離安爭咫尺之遙卻對安爭沒有任何影響。那風暴出現的突兀之際,之前毫無征兆。風暴將靠近的戰者十六卷上了半空,風暴盤旋形成龍卷,仿佛有無數條無法掙脫的風線將戰者十六死死的纏住。
當戰者十六飛起來不久,那些風線開始收緊,一條條細的肉眼幾乎看不到,但正因為這極度的細才導致了極度的鋒利。風線如千百道刀鋒同時斬落一樣,圍繞著戰者十六連環切割。
只是短短幾秒鐘而已,戰者十六落地的時候身上已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從頭到腳,體無完膚。風線太細又太密集,所以切割出來的傷口觸目驚心。看起來戰者十六身上的血肉被切割成了無數的極薄的小片,每一片都幾乎透明一樣。
戰者十六落地,風也落地。
當風落地的那一瞬間,往四周炸出去的狂風卷走了戰者十六身上所有的碎片。砰地一聲,戰者十六身上血肉全無,只剩下一具血糊糊的骷髏架子站在那,而眼睛還在,轉動著,眼神里都是驚恐和不可思議。